梁若眸中含泪。
“文殊,真的是你做的吗?”
沈文殊面无表情道:“你要我如何回答,你心中不是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了。”
“我要你亲口承认。”
“我不会承认的,我没有杀人。”
梁若痛心疾首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知悔改,我爹答应我,只要你亲口承认杀害了我堂姐,就证明你意识到错误,我爹就会去劝我伯父放你一马。”
“这种话只能骗小孩子,我绝对不会承认。”沈文殊嘲讽道。
“你为何这般固执,罢了,我从来就不曾了解你,我所了解的只是那个才华横溢的沈文殊。”
梁若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看起来只是一块下等玉佩,她却一直当宝贝收着。
此时,她却将玉佩丢到地上。
玉佩碎成好几半。
“既然如此,我两恩断义绝。”
说完,梁若满脸是泪,转身离开大牢。
沈文殊站着一动不动,良久,才蹲下来将碎掉的玉佩捡起来。
他喜欢梁若很久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这个温柔体贴,满腹才华又丝毫不嫌弃他出身的女子,他从来不敢奢望能和梁若在一起,两人的家世天差地别,没想到梁若竟也喜欢他。
前不久梁若主动跟他表白,一向内敛稳重的他高兴的像个傻子,两人互诉衷情,交换信物,只等他高中乡试就去梁家求亲。
没想到却发生这种事。
他最担心的是家中长辈,祖父祖母年事年已高,得知他秋后问斩的消息,还不知能否承受的住。
他还是辜负了家中长辈的期望,不仅没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还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胸中悲愤难忍。
好不容易捡起来的玉佩碎片又被他狠狠扔掉。
他不是傻子,也许刚开始想不明白,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从梁安邀他参加寿宴就是一个圈套。
真是他的好兄弟,坑他毫不手软。
梁家陷害他一个寒门学子不外乎是为了梁若,但是又不至于为了梁若害死另一个梁家姑娘,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
次日。
两个狱卒过来把沈文殊带出去,“沈文殊,世子大人要提审你。”
沈文殊有些惊讶。
赢容祁亲自来到衙门大牢。
州牧小心翼翼的跟在一旁,上任王州牧就是被世子罢免的,才有他上位的机会,他可不能得罪世子。
“世子大人,下官已经仔细调查过,证据确凿,没有冤案的可能。”
“我调查得知沈文殊是个很有才名的学子,陵州书院的夫子和学子对他赞不绝口,说此人今次乡试一定榜上有名,如此有前途的学子为何会不顾一切犯下此等大案。”
“这……也许是一时冲动。”
赢容祁不置可否,“沈文殊的案子影响太恶劣,对陵州书院的声誉有很大影响,距离秋后还有段时间,我再调查看看。”
州牧无话可说。
凌羽和舒清也在。
舒清十分嫌弃大牢的环境,“世子何必亲自来此,把人召来奉神宫就是了。”
凌羽笑道:“一介死刑犯有何资格进入奉神宫,世子日理万机,何必管这种小事。”
凌羽和舒清都不知道这是风紫拜托的,昨日风紫过来的时候,两人正好外出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