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大车确实风光,也确实挣钱,但却是个拼命的活计。
听着毛桃叙述路上的奇闻异事,不少人瞬间就打了退堂鼓。这也不难理解,挣钱是不错,也得有那命花啊!
这也让毛桃松了一口气,再不用去敷衍众人上杆子的殷勤了。
酒过三巡,大家有些微醺,酒量不好的,舌头都有些打结,话都说的不太利索。
不过,姜斌还好,酒量差的名声在外,倒也没谁刻意的灌酒,一直保持着清醒,还不忘往外面瞅了一眼,其他几桌早已散了场。
毛桃的娘看着这群酒鬼,已经故意进来了好几趟,心里颇为不满,出去以后就倚靠在厨房门上,和一群老娘们嚼舌根。
屋里的小年轻也没有发现主人家的不乐意,情绪上来了,还不忘高歌一曲,闹得屋子里热烘烘的,几个出汗的小子,早已脱掉了外衣。
姜斌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九点多了,觉着确实有些晚了,就对着毛桃说道,“毛桃,今天够晚的了,就到这儿吧。”
“大斌,这才哪儿到哪儿了,一年到头,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再多闹腾一会儿呗”,毛桃的兴致很高,不想就这么散了。
一旁的周良看着两人有些意见相左,就在一旁打圆场道,“饭局是差不多了,婶子也该收拾卫生了。哥几个要是有兴致,咱下半场打会儿牌?”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没醉的几个,立马来了兴趣,嚷嚷着现在就要过去。
姜斌倒也无所谓,他只是觉着大晚上的待在别人家,会添麻烦。
好在周良有办法,从家中拿了村里的钥匙,直接把一行人招呼进了队部。
就在那张分地的桌上,几人洗起了扑克牌,姜斌问有气无力的崔老三道,“你这跟蔫王八似的,啥情况?”
对这个蔬菜大王,姜斌还是蛮欣赏的,上辈子他混的可是比自己好。
周良天天在家,了解的清楚,叼着烟道,“还能咋的,相的亲又黄了呗。我说老三,这次你怪不了谁,你相谁不好,你敢相刘玉花!那是你能降得了主?”
崔老三没好气的道,“你他娘的,要你管。就我这样的,不相她,还能相谁。”
“谁?”姜斌不常在家,只是觉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周良笑着接茬道,“就是以前说给李龙的那丫头。当时嫌李家穷,年礼都没收,没成想李龙跟你出去一趟,立马翻了身,什么收音机、电视机、自行车净往家搬。也不知这消息怎么让这丫头得了,愣是要回来重相,那李家能同意。”
姜斌好奇道,“这么多年,这丫头就没相到婆家?”
周良嘿嘿笑道,“相啦,怎么能不相,瞅准了要相到比李龙强的。可这样的人家,有谁稀罕势利眼的姑娘。这不家里父母急了,相到崔老三头上了。”
姜斌一阵无语,感情这姑娘还是个“执着”的人,铁杆要拜金。
不过,可惜了,要知道就算没有姜斌,李龙和崔老三以后那也是有能耐的人,这让她白白一连错过了两个,还真是没那富贵的命。
“好啦,好啦,我说老三,女人多的是,难受给谁看呢?赶快上桌打牌”,毛桃的牌瘾已经上来,止不住的招呼。
崔老三气呼呼的道,“你他娘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能不知道女人多的是,那也得能看上我的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