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倒是的伤心欲绝,倒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的离开你,诗诗本就没有说错。
别说作为顾悦凤的姐妹,诗诗自然是要替顾悦凤着想。
就是我,也看不下去了,你的这个做法实在是让我不能接受,我也赞同顾悦凤离开你的。
徐非决,别怪我话说得不好听,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和顾悦凤一起离开,让你母亲找不到你们。
要么你就选择继续这样惯着你的母亲,一直听你母亲的话,只是不好意思,顾悦凤不会再这么惯着了,你选择了你的母亲,她就只可能离开!
说明白一点,你这样百般护着你的母亲,却丝毫不顾虑顾悦凤的感受,你根本就不爱顾悦凤了!你的心里已经没有她了,即使有,占的份量也不重了,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权力一直留着顾悦凤这样偷偷摸摸的陪着你呢?”
赖怡诗的话刚说完,徐非决就气愤的朝着赖怡诗吼了起来。
他是真的很气愤的,他现在也非常的苦恼,既想能和顾悦凤继续在一起,又不想惹恼他的母亲,他想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却无奈找不到,非常苦恼的他才会将大家都叫在一起,让他们帮忙想办法。
可现在倒好,赖怡诗却直接让顾悦凤离开他。
她这不是来捣乱的,又是来干什么的呢?
只是赖怡诗有一个极其护短的许毅笙。
他怎么会允许有人这样凶赖怡诗呢?
所以在徐非决的话音刚落,赖怡诗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许毅笙就非常护短而略带气愤的开了口。
这些年,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
只有在赖怡诗的面前,话才会多一点。
徐非决他们也早已适应了这样的许毅笙。
就在刚才许毅笙劝徐非决时,他们都认为这是许毅笙说的最多话的一次了。
却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却比刚才的更多,简直是要破记录了。
这些话,是他平常一个星期的话量了。
易轲和徐非决一时都有些呆滞,但随即,易轲也觉得许毅笙说的话确实是句句在理。
而徐非决也顿时陷入了沉思中。
很明显,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说,他也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确实做得有些不公平了起来,对顾悦凤确实是有些不公平。
可是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的?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难道真的要对他自己的母亲不管不顾了吗?
难道真的要用赖殳之说的那个方法,就这样一走了之,让他的母亲疯了一般的去找自己和顾悦凤吗?
这样的事,无疑是不孝的。
他也做不出来的。
可是不这样做,真的让顾悦凤就这样离开自己吗?
他也做不到啊!
他舍不得啊!
他是那样的爱顾悦凤,可怎么到了许毅笙的嘴里,到了他们所有人的嘴里,他就变成了不爱顾悦凤了呢?
他们怎么就不了解自己的难处和苦楚呢?
他想反驳许毅笙,说他是爱顾悦凤的,他没有将她放在最不重要的位置,他也从来没有嫌弃过顾悦凤不能生育了。
甚至他觉得,如果当时自己勇敢一点,心坚定一点,自己挺身而出的救下顾悦凤,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样的事了呢?
只不过是受的伤重了一点,只不过是挨了一点疼,并没有要去他的命,当初自己为什么要退缩呢?
只是当时的自己又怎么会知道那一刀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呢?
即使知道,那种刀没入血肉的疼,他也是有些不敢去面对,不敢去忍受的。
所以,对于顾悦凤不能生育,他不嫌弃,有很重要的一方面也是因为愧疚的。
觉得自己明明可以救顾悦凤,却因为害怕而退缩了,才让顾悦凤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他真的是非常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