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余军开口,顾悦凤才注意到父亲的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只是他叫什么?
凤儿?
这是在叫谁呢?
应该不是自己吧,可为什么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呢?
而且他的眼神似乎带着化也化不开的深情,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下意识的就看向了自己的身后,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身后的人打招呼的。
可是她回头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包括周围也没有,此时这个走廊这里只有他们三人。
她变得更加的疑惑了,而余军看着顾悦凤的样子,忍不住再次开了口:
“凤儿?”
可他的心里是有一些激动和开心的,顾悦凤这个样子是不认识自己了吗?
她看向自己时是一脸的陌生,甚至还扭头看了看后面,她是以为自己在叫别人吗?
她对这个称呼都忘记了吗?
顾悦凤已经确定到这里只有他们三人,可眼前的人却再次叫了一声悦儿,样子似乎还特别的高兴。
这让她更加的疑惑了,她忍不住的靠近了她的父亲,警惕的问道:
“爸,他是谁啊?你认识吗?他叫谁凤儿?我吗?可是我和他从未谋面,他为什么会用这么亲密的称呼叫我?你和妈妈都没这样叫过我呢!”
余军和顾正兴听着顾悦凤的话,两个人都表现的特别高兴,还互相递了一个眼神。
她这是已经将余军都忘记了,那他们的计划是不是可以进行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顾正兴还是试探的开了口:
“悦凤,你还记得徐非决吗?”
“徐非决是谁?他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是做什么的,和我什么关系啊?爸,我感觉自己像是没有睡醒一样,记忆力也下降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想不起来了,我对他真的没有任何的印象。”
“凤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丈夫啊,我们还一起有一个孩子啊,他就余祯,我们都叫他祯祯,你不记得了吗?”
余军表现出一副有些伤心的样子看着顾悦凤,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终于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
从顾悦凤的话里和她的表现,他知道,她已经将徐非决忘记了,也将她母亲进监狱的事忘记了,自己也被她忘记了。
那她不能生育的那件事自然也是忘记了的吧,徐非决她都不记得了,又怎么还会记起那件事呢?
所以他的计划是可以实施了吧!
只是他依然有些害怕,害怕她依然还记得一些什么,害怕她不会接受自己,即使是有一个孩子的存在,她也依然可以不接受自己的。
可现在的他只能赌了,只能这样说了,虽然害怕,虽然有些不敢说,怕说出来后,她依然记得一些其他事,有可能会穿帮。
但从他的观察来看,又似乎不会了,所以他最终还是下了这个决定,还是开了这个口。
说完后,他就变得无比紧张起来,静静的看着顾悦凤,像是一个等待判决的囚犯,等待着法官的最后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