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就后悔了。

阮唐放完涮肉，微微仰头：“很好。”

他没再说话，偶尔帮她夹菜，阮唐一句一句谢谢。

一顿饭下来，阮唐只觉心累，她实在不适合和别人私下相处，也不会绞尽脑汁和别人找话题聊，费脑子。

最后，是她结的账，陆辞把拿出来的钱包默默的收了回去。

他想，如果他拒绝的话，这可能真的会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了。

她在某方面，有着过分的执着。

从火锅店出来，一身的火锅味。

“阮学妹，陪我走走吧。”

她没拒绝，夏萌萌说的对，有些时候，她真的不好意思拒绝别人。

想着两人反正也只是走走，刚好她不用回公司，学校里也没有课，吃的有点撑了，走走也好。

两人沿着火锅店外的小道走，路过中心广场，有一个人正在扎气球，她停住了脚步，就站在原地看。

“想玩吗？”

她忙摇手：“我不会。”

正要继续走，陆辞已经把人拦下，走到小摊面前，拿出几个硬币，递给看小摊的老爷爷。

前面的人已经结束了，空手而归，陆辞拿过老爷爷递过来的飞镖，只是轻轻扫了一下，嘴里还在小声嘀咕什么。

“咚咚咚”接连几声，全中了。

“你可以挑选一个玩偶。”

“阮学妹，这个送你。”他拿过最中间的小兔子，递给阮唐。

阮唐低声道谢。

似乎，又欠了他东西。

远处，有人推开副驾驶的门进来：“顾哥，你要的咖啡，怎么了？看什么？”

他已经收回了视线。

顺着他的目光，他看到了阮唐和一个男人。男人正把一只雪白的假兔子玩偶递给阮唐。

“没事啊，顾哥，你真看不过的话，咱给小糖糖买只真兔子。”

顾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表情淡淡的，猛的发动车子，傅天泽的头撞在身后的靠椅上，低骂了句：“顾哥，我上辈子欠你多少钱，你说了吧，我一次还完。”

他『揉』『揉』自己的脑袋。

车窗外的人一闪而过，顾时心烦，『摸』出一根烟，点燃，咬在嘴里，摇下自己身侧的车窗，有风吹来，心却越发烦躁。

……

阮唐接到顾时电话的时候，人刚到公司。

“在哪里？”

他的声音里，似含了怒气。

“刚到公司。”

“五分钟，下楼。”

阮唐的“好”字还没说出口，顾时已经挂掉了电话。

她抱着怀里的兔子玩偶：“陆学长，我先走了。”

陆辞扬扬唇：“那你路上小心。”

阮唐出了公司，就看到了顾时的车停在马路对面，她过去的时候刚好撞上红灯，只能站在路边等。

十秒，七秒……

红灯转绿，她慢慢走过去，拉开了副驾驶，才发现里面坐了人，抱歉：“对不起。”

“坐后面。”顾时这话，是对傅天泽说的。

傅天泽得令，乐呵呵的下了车，朝后座走，他才不想继续看他顾哥的那张臭脸，比放臭的鸡蛋还要臭。

阮唐坐上车，正准备把兔子玩偶放下，一条手臂横过来，抢过她手里的玩偶，往后一扔，刚好砸在傅天泽头上。

“去哪里？”她问他。

顾时没说话，踩了油门，瞳孔猛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