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纷纷捕捉这难得的诙谐笑容，觉得陆淼的每一颗纽扣都在欢笑。

程燃叹了一口气，默念：

陆淼，你不要害我，我可不想被扔臭鸡蛋。

被念叨的人似乎感觉到，朝着她眨了一下眼睛。

程燃扭过头，手指点着赞助商摆在台上的牛奶。

记者们从陆淼那里问不出想要的答案，终于开始注意到已经退到角落的程燃，问题转向她，言语直接：

“程小姐，程小姐，请问您在意自己脸上的伤疤吗？毕竟做访谈记者是要面对镜头的，这样把自己的伤疤坦露在电视机上让更多人看到，您有没有压力？”

她瞪大双眼，手中的牛奶盒捏变了形。

提问越来越犀利：

“请问安众传媒找你来当访谈节目主持人是不是为了炒作？”

“陆总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

更多的记者围成一圈，四周闪光灯闪个不停，如同冷箭射向她的瞳孔。

程燃不适地挡住眼睛，在记者看来却是想要遮掩脸上的伤疤。

耳边是过度热情的“关切”，其中一名娱记将麦克风递到手足无措的程燃嘴边，差点碰到她的牙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您还是在意这个疤痕的对吗？”

“听说您的父亲曾经收钱报道虚假新闻导致重大伤亡，这件事，您怎么看？”

整个世界仿佛突然间失去了声音，也没了氧气。

程燃只能看到周围张牙舞爪的狰狞面孔，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如同深陷沼泽，不敢挣扎，不敢说话，只一味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