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知县府衙,此时被照的灯火通明,李云天也不去搞那开堂审问的形式,直接把三名主犯丢到大院中间,冷冰冰的说道:“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我手气刀落,便再无开口的机会了。”
“我……我,大侠您问什么我说什么。”李云天嫌那对母女吵闹,仍是堵着他们的嘴,杨永志左右看了看,颤颤巍巍的说道。
“还有什么好问的,证据确凿,死不足惜。”同为女子,钟毓晴哪能忍得眼前这衣冠禽兽,就要将他们一一枭首。
“以前应该也有路过的武者,你们是怎么拿下他们的。”李云天心中却是十分在意这个问题,这知县衙门内守卫人数虽多,但在他眼里形同虚设,是如何让他逍遥这么多年的。
“这……”那杨永志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这常年有一位紫霞宗的供奉,是后天境界的武者,那些行侠仗义之人多是被他处理了,只是年节时分他回宗去了还没赶来……”
“哦?就没有他敌不过的侠士吗?”
杨永志不敢说话,心中焦急,只道那程思堂怎么还没赶来,不知该如何拖住眼前之人。
“敌不过的便交给紫霞宗的宗主是吧。”
“你……你怎么知道!”杨永志满头大汗,直道吾命休矣,眼前之人既然猜到他心中所想,那不是马上就要了他的命奔逃而去。
李云天本只是诈他一诈,想不到一语成谶,但心中丝毫不惧:“想必那人还是个先天,要杀我们两个当是不费吹灰之力,只是我想知道,紫霞宗有胆子动昆仑剑派和南域钟家的人吗?”
看着眼前那人又是迷茫又是恐慌的样子,李云天不屑的啐了一口。心中已经有数的他拔出断情,就要斩下眼前三人头颅,只是心中一动,竟犹豫了起来。
“怎么了?”钟毓晴见他神情有异,不由得问道。
“他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我将他杀了,此地将失去秩序。”此时的李云天有些恨那腰间的玄机铃,它让自己的思维变的清晰无比,自己若是简单的杀了这知县一家,整个临缘县将进入一个失序的状态,朝廷不知多久才会派新的县令上任,这段期间,此地的百姓又会如何,新的县令是否会变本加厉重蹈覆辙,李云天一时头痛不已。
“那你想怎样,难道还将他押送上京?”钟毓晴指了指身后那些低声啜泣的女子,“还是说你放了他,让这些可怜人继续被奴役?”
“我……”李云天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去,却见血光一闪,眼前三人竟纷纷人头落地。
三个恶贯满盈之人,一世为非作歹,却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竟死的如此轻易,宛如尘土草芥。
钟毓晴哪还容得他瞻前顾后,拿过一支火把说道:“我辈武者行走江湖本就是快意恩仇,这事情的后续是你需要考虑的吗?这世上不平之事何其多,力所能及不愧本心即可。你若是担心百姓被贼寇侵扰,我就陪你杀尽这百里内的匪盗,你若是担心那紫霞宗,我自会修书一封让钟家派人来好好说道说道,你若是担心失去了统治的百姓乱做一团,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说完将火把往空中一扔,随后击出一剑,火星四射散落四周,真气催动下火星猛然一涨化作巨大火舌燃烧起来,整个县衙顿时陷于火海之中。
钟毓晴不再说话带着一群女子往外走去,临缘县罪首已经伏诛,这群可怜人也可安心回家了。
李云天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被大火掩盖的知县府邸,听着其中那些被火焰灼烧后醒来的衙役呼救声,长叹一声:“天理循环,何苦来哉。”
就在李云天二人走到城门口时,一道流光远远飞来,看到那火光冲天的知县衙门,惊怒交加:“贼子安敢!”
而此时那个不修边幅的老头正躲在县衙的大牢内不停的搜刮着那无穷财富,“这里竟然藏了这么多钱财,也不知做了多少亏良心的事。”
当他听到那声怒喝后,不禁气恼道:“可恶,乾坤袋快装不下了。”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还没带走的珠宝,无奈道:“罢了,得去保住那两小鬼的性命。”
而李云天和钟毓晴两人此时心中暗叫一声不妙,为了不波及到城中百姓,运起轻功就往城外奔去。
程思堂一眼便看到罪魁祸首,哪里会放过他们俩,自己收到消息后马上赶来,想不到还是迟了一步,这杨永志给了自己不少好处,却让人给杀了,自己财路被断,如何能忍。
两人纵使是后天中的佼佼者,但论脚力如何比的过翱翔天际的先天,不过片刻,程思堂就飞到了他们上空。两人心有默契,断情炽煌一齐出鞘,双剑合璧下一道璀璨剑光直往程思堂而去。
那紫霞宗的宗主想不到对方竟敢主动出手,眼中不屑,看来这两只蝼蚁无法理解先天与后天之间那巨大的鸿沟,轻轻一抬手就拍散眼前雄浑剑气,随后伸手往下一压,仿佛天塌一般,下方两人双腿剧痛不停下沉,四周地面更是深陷三尺。
“毓晴,要不你报上名号,说不定对面吓得屁滚尿流。”
“你还有心思说笑?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他会杀人毁尸。”钟毓晴咬牙坚持,浑身香汗淋漓。
“这家伙强则强矣,还达不到不可测的地步,都拿出点真本事吧。”李云天咬紧牙关一声怒吼,自离开天剑宗后就开始孕育的绝世剑招终于应声而出。
“风炎凄吼清霜来。”
萧瑟风起,其中似有火焰流淌又似有刺骨寒霜,李云天身旁仿佛有一个人和他一同运剑,使得剑式威力层层叠加。钟毓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炽煌剑出招以应。
“火雨燎原烬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