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这还是聂婉虹第一次尝到先天的滋味,使尽浑身解数的她最后还是没有撑过去,先一步失去了意识。
当她从睡梦中悠悠醒来时,只见李云天正坐在窗台上,一个人默默的喝着酒。
“后悔吗?”
聂婉虹见多了男人完事后假惺惺的善意,闻言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能委身于李公子,乃是婉虹的荣幸,哪里有后悔一说。”
“我是说你在无数男人身下承欢时,有没有想过当初要是从了林飞宇,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李云天虽然初经人事,但他并不是傻子,聂婉虹的那一身销魂蚀骨的功夫哪里是什么正经人家能会的。他游历修真界,虽然没有学过那些采补之法,但是其中大概倒是看了不少,聂婉虹那般的熟稔,也不知和多少男人不清不楚过。
李云天这番话让聂婉虹的脸一下子惨白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占有了自己之后还能如此清醒的,一直引以为傲的媚术竟然没有发挥出多少作用。
她从来没有想过当初要是不曾反抗会如何,一直在心里刻意的逃避,但李云天这一刻却是将伤疤再次血淋淋的撕开,令早已堕入黑暗的她忍不住嘶吼了出来:“若你当初不出手碍事,别说贞洁,我就是丢了这条命又如何,我的师父我的姐妹,也都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李云天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时傲清霜就要拉住他的,但就是因为自己可笑的行侠仗义,害了天心阁,也害了天剑宗。
他也觉得自己说的太过分,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聂婉虹,走过去将其抱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进行安抚。此时他的心思有些复杂,那种直上云霄的快乐仍停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并没有发现自己早已被媚术潜移默化的影响到。
虽然在修真界中与左嫣雪进行了一次短暂的灵魂双修,但他心底并不承认,只认为这是他的第一次,而聂婉虹便是他的女人。
“我会带你走。”李云天本想说对她负责的话,但觉得那好像是薄情寡性之人最爱挂在嘴边的,便改了口,在感觉她已经停止哭泣后,这才松开她认真问道:“为什么下药,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你被人控制了。”
聂婉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从来都是那些男人在得到自己后一旦恢复就不停索取,但李云天不仅神色清明竟还直指问题重点,心神虽是有些失守但仍是含糊其辞的嗫嚅道:“我被人指使,我帮他做事,他为我报仇。”
“真是个傻子。”李云天帮她把衣服慢慢穿好,“你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给你一点点希望让你死心塌地,然后压榨你的所有价值,当你没用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抛弃,天下间这样的事还少吗?”
聂婉虹如何不知道,但是她能怎么办,她只是个弱女子而已,落到了魔教的手中难道还有出路?她也曾想过利用那些被她控制的男人,但是魔教的耳目遍地都是,那些外表光鲜的男人又都是酒囊饭袋,她根本不敢赌。
想到李云天说的那句话,聂婉虹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你真的带我走?”
李云天点了点头,但十分坚定的说道:“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想到魔教的恐怖,聂婉虹有些颤抖,有些犹豫要不要将真相说出来,他会不会胆怯,会不会送自己去报官,各种不祥的后果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李云天看她这副怕到极点的样子,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是魔教吧。”
一言说出真相,聂婉虹顿时大吃一惊,只是她这副样子分明是证明了李云天猜测无误。
“糊涂,糊涂啊。”李云天叹息了一声,“与虎谋皮,须得比虎更狠,而你连一只小花猫都算不上,怕是要被他们吃的渣都剩不下。”
“你,你不杀我?”聂婉虹没想到李云天猜到真相后并没有勃然大怒,当初她被林飞宇诬陷,就是栽赃了个魔教的罪名,心里还害怕李云天会有所联想。
李云天确实想到了,但他没蠢到认为那个时候聂婉虹是在骗他,只是觉得当真是乾坤莫测,这可怜人被诬陷为魔教中人,最后为了报仇却不得不加入魔教。
“走吧,你一定被监视着,我先带你去一处安全的地方。”李云天说完也不待聂婉虹反对,将她抱起便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