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赶紧伸手护住已经吓哭的老闺女,皱眉头的说:
“你要干啥啊你,孩子又没打人。 ”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倒是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了,怒目圆睁、穿着粗气说:
“你就惯着吧,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家,说自己的侄女娼哱样,你敢娶这样的儿媳妇吗,啊?”
一句话吼完,顿时让吕氏心里一个激灵,她是惯着闺女,可不代表……想到这儿,老太太微微蹙眉头,刚要数落闺女几句。
一旁的郑氏看见这一幕,赶紧搂着徐芳,大哭着说:“娘,芳姐这可是伤了肚子,日后……”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的日后不好的事情。
徐苗听着那些,心里十分的明白,这大房的儿媳妇,是打算采用迂回的战术,既替老太太解围,又让老太太把她给发卖出去,一举两得,好精细的心思。
若是七天之前,她肯定是害怕的,不过现在……
哼哼,让你们嘚瑟!
“……娘,这开春儿莹姐儿就要出门子了,那丁家在镇上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早就放话了,说以后家里这些个女娃,都给找镇上的人家,可我芳姐儿,呜呜……呜呜呜……”
郑氏说完,竟然哭了起来,而且还是撕心裂肺的那种哭,这一哭,徐家的男人们全都过来了。
徐家在小八家子村,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所以这一般女人们凑到一起说事儿时,男人们都是避讳不靠前。不过这会儿居然都哭上了,那就不一样了。
徐正江作为家里的长子,俨然一副当家人的模样,再看自家媳妇儿的样子,还有老闺女惨白的脸色,顿时沉着一张脸,看着一旁跪着的徐苗跟徐芽,又打量着炕上的老人跟小妹,忍住心里的不快没有说话。
老二徐正湖看着这一幕,张着大嘴咧咧的说:“大嫂这是怎么了?咋还哭了呢,还有小妹,你怎么了?受委屈了?”
徐苗在一旁看的真切,这二伯说道徐冰的时候,明显是一脸看戏的状态,看起来这个做哥哥的,也是不喜欢这个老妹子啊!
“大爷,咱们的芳姐儿……呜呜……呜呜呜……”郑氏一看当家的来了,立刻哭的就跟死了亲妈似的,让坐在炕上的老爷子跟老太太都是一皱眉。
农村人很是讲究,尤其是入冬、撒冷的时候,这会儿若是家里有人哭,就是一种不祥的征兆。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徐苗才没有夸张的痛哭,本来就不受待见,自然就不能再讨人厌了,果然--
“哭什么哭,我跟你婆婆死了吗?哭哭哭,就知道哭!”徐老爷子一声呵斥,顿时让郑氏止住了哭声,同样,她也失去了绝佳的机会。
老爷子磕打了下烟袋,然后看着后进来的三个儿子,微微蹙眉的说:
“老娘们的事情,你们来凑什么热闹,老三、老二,你们都赶紧带着孩子回去,少看热闹,有那功夫,多存点儿劲儿,省的来年开春种地时,一会儿头疼,一会儿屁、股疼。”
老爷子的话很给劲儿,让一旁跪着的徐苗都差点没笑出声,老徐家一共十六亩地,可每年一到种地的时候,就跟抽筋了似的,一个一个都不乐意干,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知道着急。
等那二房、三房走了之后,徐老爷子看着徐苗,用烟袋杆子指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