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老夫记下了,到时候一定让人去找你,啊!”掌柜的不住点头,样子表现的十分急切。
徐苗看着掌柜的这个样子,心里自然是开心的,这给大户人家供货,基本上一天就是一板豆腐,一板豆腐虽然没有多少,就十斤的量,可四文钱一斤的豆腐,刨除成本,他们可是能挣二文钱。
一板豆腐就是二十文钱,再赶上逢年过节的时候,这要的豆腐就更多了,一旦销路打开了,那可真是……徐苗越想越兴奋,猛然看到身旁的徐亮,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儿没干呢。
瞅着掌柜的,轻笑一下,开口又说:“大叔,我跟我二伯这次来,还打算买点儿布,家里有念书的,寻思给他们弄两身像样的衣服。”
掌柜的一听这话,忙不迭的点头直说“那是自然”,站起身,带着他们爷俩来到柜台处,随手拿起了一匹青色金丝纹路的布,
“丫头啊,这布我都买一百文钱一尺,这是南方那边今年最新的样式,我们东家门路广,弄了一些回来,你要是想要,大叔给你便宜点儿,七十文一尺,咋样。”
徐苗听了这话,并没有搭言,而是轻轻地摸了摸,布确实是好布,可太贵了,成年男子做套衣服需要二尺四的布料,三郎跟小五虽然不用那么多,但是两个孩子最起码也得四尺的布,可就是三钱五两银子,太贵、不划算。
小妮子想到这儿,抽空又看了下身旁的徐亮,显然,他也是蹙眉觉得这布太贵了,庄家户一年挣多少银钱,真要是这么折腾,那可不是过日子了,那就是败家了。
徐苗伸手摸着其他的布料,随手选中一个深紫色没有花纹的布,瞅着掌柜的问:
“大叔,这布怎么卖的?”
掌柜的阅人无数,做这行时间久了,揣摩一个人的心思,自然也就熟练了许多,看到徐苗这个举动,自然明白,这是嫌刚才的布贵了,轻笑一下,开口道:
“丫头啊,这布自然是便宜的,三十文一尺,不过这在镇上念书……”
没等掌柜的话说完,徐苗直接笑着摇摇头,看着他说:“大叔,我心里明白您的意思,可那布孩子穿有些过福了,这刚刚念书就给那么好的衣服,会让他们觉得享受是应该应分的事情。”
“到时候不好好念书,在把性子给养的急躁了,那真的就是得不偿失了,再说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哪有那么多钱买那样的衣服呢。”
掌柜的听到这话,理解的点点头,“你这小娃娃啊,看着像是村姑的样子,可这说起话来,还真是句句在理,也对,小孩子别给那么好的衣服,这布你们要多少,我这就给你们扯。”
三十文一尺的布,在农村来说就已经相当奢侈了,平常人们穿的毛青布,那就八文钱一尺,好一点儿的棉凌布,那也才十文钱,里正徐亮点铜板的时候,这心里都揪的生疼。
虽然这最后,苗姐儿又讲下来五文钱,可这二尺布就五十个铜板,换了谁,都得心疼好久。掌柜的把布扯完之后,又把那青色金丝线花纹的布,又扯出三块,然后交给徐苗,说:
“丫头啊,这布是大叔送给那三个小娃娃的,这三块虽然不能做衣服,但是做件直缀还是可以的,也算是大叔谢谢你送给大叔那块豆腐、还有那些布兜子的辛苦费,你别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