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坐下之后,徐苗将桃木匣子放在桌子上,推到覃五爷面前,说:
“五爷,这个是这小半年的收入,里面多余的二百两银子,是当初您给我盖厂房的,如今全都返还,里面有账簿,五爷请看。”
覃五爷听了没吱声,倒是真的打开匣子,拿出账簿搭眼看了一下,说:
“你写的?”
“会五爷,是的。”徐苗点头。
“字不错。”覃五爷说完,继续看账簿。
徐苗起身来到炉旁,把不知道烧开多久的水,拿来泡茶,小心翼翼的泡好两杯茶,徐苗端着茶杯来到桌前上茶。屋内很安静,只有覃五爷翻看账簿纸张的声音,好一会儿,放下账簿,五爷开口道:
“你就不生气吗?”
“什么?!”徐苗不懂。
“你跟本侯孤男寡女,你就不担心别人说什么吗?”
徐苗听到这话,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五爷看的真切,也没有恼,等她解释。
“五爷这话说的,您才知道这样影响小女名声啊。”
覃五爷挑眉:“哟?你这是怪本侯呢?”
“不该怪吗?”徐苗反问,覃五爷没有回答,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很难得,这是徐苗第一次见到不是冷笑的五爷,小妮子也没有那么拘泥,喝了一口茶,说:
“名声对于我来说还不算太看重。”
“哦?为何?”覃五爷纳闷。
“五爷自小出身豪门,自然不知道朝不保夕是什么意思,可是我是真的经历过,当你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名节有何用?是能给你带来衣服啊,还是能带来粮食。”
“只要我自己强大了,名节自然也就都有了,就像现在来说吧,我跟您关在一个屋子内,或许会有多嘴的人说些不中听的,但是我工厂的那些婶子、伯娘就会为我辩解,他们知道我是真的在谈生意,而不是胡扯。”
徐苗说的十分坦然,覃五爷听了也是很赞同,确实他不懂饿肚子是什么感觉,不过一个女孩子能如此强大,强大的背后有什么,不言而喻。
他掌管整个辽东府,要面临的东西自然也多,如果不能理解这个,那谁又能理解呢?!想到这儿,覃五爷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说:
“既然当初说好了,我与你合伙开工厂,用你的话说:我出的是工钱,你出的是技术。那这一百两,你就该收着。”说完,覃五爷又从袖口掏出一个锦袋,放在银票上,又说,
“还记得今儿来的时候,本侯说的那个奖赏吧,这个就是,欧阳托我带来的,开的那几个豆腐坊,据说入冬生意特别好,这是分红,拿着吧。”
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徐苗从来都是不客气的,将锦袋拿过来,打开一看,几张银票,看起来这豆腐坊开了不少啊,小妮子抬头看着覃五爷,打趣地说:
“五爷可真逗啊,拿着属于我的东西,要给我打赏?”
“哈哈……哈哈哈……”覃五爷爽朗的笑了,将那一百两银票推到徐苗面前,说:“这个可以不?”
小妮子傲娇的看那银票,将其拾起,撇着嘴,说:
“勉强可以吧。”
说完,收好锦袋,徐苗下地、侧身行礼又说,“时辰不早了,小女这就做饭,吃了午饭,五爷还要赶路。”
“嗯!”覃五爷这次没有反对,点点头,将手里的桃木匣子放在桌子上,说:“这个就放你这吧,有我的红利就往里面放,若是你觉得不方便,印章给你了,存到钱行就可以了。”
徐苗听到这话,看了看桌上的匣子,点点头,将东西锁在柜子里,去到外屋地做饭,五爷则是去到南屋,继续刚才自己做的事情。
徐芽跟欧阳紫鸢这会儿也回来了,徐芽换好衣服,过来帮忙烧火,欧阳紫鸢则是再旁帮着摘菜。一开始她要帮忙,徐苗是不同意的,可拗不过这个丫头,还说什么入乡随俗,弄得她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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