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掉了李有才夫妻,哥四个往回走,泉南看着泉北,撇了下嘴,说:
“我说你是不是有钱没地方花?给那俩人钱有什么用?给惯了,花没还得来,这不是给徐姑娘找事儿嘛!”
泉东虽然没说什么,不过倒也赞同泉南的话。 泉北懒得搭理话痨,展开轻功飞去了豆腐坊。泉南看他这般,顿时气的不行,指着泉北的背影,看着泉东,说:
“你瞅瞅,这什么意思嘛。”
一直没有说话的泉西,算是他们三个中,了解泉北的,平日里也经常跟泉北搭伴,瞅着气愤的泉南,说:
“二哥也别怪他,他心里主要还是为了徐姑娘他们。”
“你少来,就给银子就是为了徐姑娘啊,你逗我玩呢啊。”泉南一百首,不乐意的说着。
泉西也不生气,依旧好性子的解释:“今儿到底是过年,咱们把他们扔在这儿,然后咱们回家了,说不准一会儿那夫妻俩还得去呢,那这年就别想过消停了。”
“泉北不也说了嘛,他们若是再来,就不客气了。那个木棍可让李有才带回去了,没记性,那就不怪咱们了呗,你们觉得呢。”
泉东、泉南听到这话,哥俩都是半天没吱声。你说人家说的不对?万一那夫妻俩真的又回去了,这年还真不好过了,虽然徐姑娘他们也不喜欢那夫妻,可说到底,还是他们的姥姥、姥爷,做得太绝,根本不可能。
哥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叹了一口气,接着三个人展开轻功,飞回了豆腐坊……
……
临近中午,小八家村棉线就有了过年的气氛,贴对联、放鞭炮,家家户户门口都挂起了红灯笼,很是喜庆。道上也没有人再走了,都猫在家里等着吃团圆饭、过年。
今年村里人们的生活水平,明显提高了不少,一来是因为今年风调雨顺,庄家长得好;二来也就是最关键的,因为徐苗在村里开了工厂,基本上家里干活不错的都在那上工,额外收入可观,这个年过得就比往年都好。
基本上家家户户吃饭的时候,都会夸赞一下徐苗跟徐芽,这也说明村民朴实,知道感恩。鞭炮声不断,说明吃团圆饭的人家也不断,一年就这一天,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过大年。
三郎跟小五还有泉北三个人,在工厂这边贴对联。家里的对联,由泉东他们三个弄,泉北因为有功夫,所以工厂大门的核批贴的特别高,小五看着上蹿下跳的泉北,羡慕的不停鼓掌,说:
“四师傅,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啊,我也好想会飞哟。”
三郎看着也是一脸羡慕,不过心里知道,这个强求不来。泉北挂好大灯笼,平稳落地,伸手轻摸小五脸颊,笑着说:
“放心,练个三五年就可以了,你这年纪练功最好。”
说完看着一旁的三郎,也轻拍他的肩头,道:“大爷别担心,等天暖了,咱们就好好练,不能练得有多武功高,至少咱们能强身健体,少生病。”
最后这三个字,三郎很喜欢,重重的点点头,双手抱拳,行礼道:
“别叫我大爷了,日后跟你们学功夫,你们就是师傅,唤三郎就可以。”
泉北几个很有规矩,对徐家姐弟的称谓也都是敬语,徐苗称徐姑娘,徐芽称二姑娘,两个男丁分别称大爷、二爷。这在大户人家原本是没什么的,不过徐苗他们都是庄稼人,一开始对这个称呼都不习惯。
提过很多次,人家就这么叫,故而也就懒得纠正、默认了。今日三郎又提,泉北憨憨的挠挠后脑勺,没有吱声,继续贴他的对联。
小五看着哥哥,想了一下,在他耳边低语几声。三郎听了轻笑一下点点头,冲着泉北说:
“四师傅,我来帮你。”
现在泉东他们都不叫小五二爷,基本都唤他小五,小家伙每天寅时起来,在院子里扎马步,哥四个也都陪着,一开始三郎也练几天,不过因为身子实在太弱, 泉东怕出事儿,就没再让他跟着。
小五嘴很甜,管每个都叫师傅,久而久之,泉东几个也就都亲切的叫他小五,如今三郎也这么叫,相信不就的将来,泉东几个,也不会叫他大爷了。
对联贴好、灯笼挂好,小五乐颠颠的跑在前面。三郎跟泉北走在后面,难得的泉北跟三郎聊天,这让三郎挺意外的。
“大爷日后打算好做什么了吗?”
“嗯!”三郎点点头,看着前面又跑又颠的小五说,“我身子骨不行,所以这念书算是给我一个事儿做,如果真的能考个举人那固然是好,不行也得拼个秀才回来,然后接手家里的豆腐坊,不能让我姐一直这么操劳。”
泉北听到三郎这么说,心里很是佩服。在工厂总听库房那些干活的小子叨咕,说这大爷没出事之前身子骨如何如何的好,那天他第一次练功夫时,他们四个都发觉了,这孩子是有点儿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