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暗处窜出个人,二话不说,把熊夫人夹着带出了屋子。徐紫萱松了口气,扭头看着屋内其他的人,清冷的说:
“各位都是有身份的当家主母,奉劝各位,说话的时候过下脑子。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我姐对待下人宅心仁厚,给泉东停灵那也是我们苗居自己的事情,如果看不惯憋着,别说出来。”
“哎!”徐苗听到这儿,出声阻止。然后走到她身边,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头,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那嘴长在人家的身,想说什么还不行了。”
“不能阻止人家说,但你可以选择不听。听不惯、看不惯,直接扔出苗居,这点魄力都没有,以后怎么当家主事。三郎可是打理迅闪呢,以后你身的担子可不轻。”
原本那些夫人以为徐苗会指责徐紫萱,可没想到这话里话外,竟然都是……面面相觑之下,谁都没有说啥,而是憋屈的回到各自的位置坐下,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徐芽再旁看的真切,那些夫人不是不生气,而是隐忍着自己不发作。这应该是大姐经常挂嘴边的,只要有了钱、有了权,别人算再看不爽也白搭,只能忍着。
徐苗牵起徐紫萱的手,扭头看着众位夫人,轻笑一下,说道:
“各位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明明心里不爽,还要装出一副很友善的样子,我做不来,也不想做。不过对你们的尊重还有要有的,大家肯赏脸过来吊唁,不管是出于什么,我徐苗都感恩的。”
“所以,把我家还没有过门的准兄弟媳妇儿派过来,陪大家说话、聊天。至于你们心里猜的那个想法,根本不存在。我算在不懂事儿,也不能像熊夫人那般不办人事。”
在场的夫人听到这席话,都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自打徐苗来到南疆,参加聚会都是举止可数,更别说聚会说话了。今儿不仅说了,还说了这么多,更让人意外的是还跟他们解释……
闫夫人率先起身,来到徐苗的面前,礼貌的点了点头,客气的说:
“徐姑娘严重了,今儿过来,一来是吊唁一下,二来也是借机看看,看看能有什么可帮忙的。”
因为他们家亲戚的事情,伊闪现在跟官府那边要什么损失费。因为过年,这案子被搁置了,如果能趁此机会,让他们伊闪此作罢,也未尝不是好事儿啊。
徐苗看着闫夫人轻轻点头,根本没有接她的话茬。坐回主位喝茶陪坐,全程不再说一句话。徐紫萱继续做着她分内的事儿,陪这些人聊天。
徐芽见没事儿了,转身离开了客厅。有几个夫人会主动地跟徐苗说话,不过都自讨没趣的悻悻然。
一场很官方的吊唁,这么平淡的结束了。苗居再次回归到平静,不过南疆城内的那些传言,依旧是沸沸然。不过徐苗并没有打算去理会,反正这东西,时间是最好冲淡的良方。
正月初四一早,泉东出殡。三郎跟小五是他的徒弟,两个孩子理应摔丧盆子、打灵头幡。徐苗跟徐芽亲自过去送的,五爷则是在苗居陪月玄远。
一行人出发之后,覃妍筝冲他们俩行礼一下,回了房间。月玄远看着拆灵棚的那些小厮,撇了下嘴,说:
“你真的这么纵容她?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小子……呃,我啥都没说。”
到嘴边的吐槽,那么生生的咽了下去。没办法,有伤在身,这货又是心人的准姐夫,不能惹,不能惹。覃五爷冷着一双眸子,很怼了他胸口一下,薅着他的脖领,把人带回了房间……
……
初五三郎、小五离开,初八覃五爷带着覃妍筝、覃小八离开,一个过年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了。如果泉东没有出意外,这个年过得还挺不错,不过可惜……
徐芽没有走,月玄远的伤还没好,不能远足。徐苗这几日都忙着正月十五元宵会的事,伊闪跟迅闪每年都会出资举办灯谜会。
奖品无非是他们旗下的产品,老百姓平白去猜灯谜,即娱乐了自己,也能有东西拿,两全其美,很是快哉。迅闪的商队要正月十五之后才开始走,这几日,冬梅都陪着她各处转悠。
最后在农庄跟秋栀订了几床羽绒被后,徐苗终于缓了口气,坐在小板凳,随手拿了两个土豆,扔进灶膛里面烧。秋栀看着她的动作,抿唇轻笑,说:
“姑娘想吃烤土豆?”
“嗯。”徐苗点头,单手托腮看着灶膛,又说道,“许久没吃了,怪想的。”
“那姑娘可真是有口福了,您稍等,啊!”说着站起身,着急忙慌的往外跑。冬梅见她这般,轻摇了摇头,说:
“两年了,这丫头还是这么毛楞。”
“无妨,天真点挺好。”徐苗说完,继续看着灶膛。
没过一会儿,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接着秋栀拉了个小厮进来,兴冲冲地说:
“阿达,你给姑娘烤个土豆片,用那天的手法烤。”
阿达听到这话,有些为难的抿唇,然后欲言又止。秋栀见了不解,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