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夫在心里回想了一下,顿时拍手叫好道:“妙,妙哉,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瞧我这脑子,光顾着查看医书了,竟然从来想过这药性相生相克一说,哎呀,袁姑娘,果真是奇人啊,刚才左某多有得罪,见谅,见谅啊。”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左大哥你可以把这药方先拿给那几个病重之人先行实验一下效果,如果他们的病情得到缓解,就可以继续给他们服用,然后在大范围推广此要,我这这药方也从左大哥的药方之中得到的启发,只属于理论上的,也并没有实践过,要想知道效果,必须先行实验一下,还要根据不同情况进行进一步的改进才行。”
“袁姑娘说得在理,左某回去之后也要再去查查医书,看看药理,咱们争取早些研究出这医治瘟疫的药方来。”
左大夫的学徒将袁莱要的皂角磨好拿了过来。
袁莱拿着药粉走到一个刚刚昏迷过去的小孩子面前,然后让云溪将药粉凑近那个孩子的鼻息,尽数撒了进去,紧接着取出银针,在孩子身上摸索着找穴位。
袁莱找到穴位的时候,就想给那个孩子施针,孩子的母亲看到袁莱拿针要扎她的孩子,立刻不乐意了,赶忙护着孩子:“你这个瞎子,这是要做什么?我的孩子已经病入膏肓,为何你还要伤害他?都说医者父母心,你这个小瞎子,不说医术如何,为何心肠这般歹毒。”
那母亲像个市井泼妇,一直护着她的孩子一个劲的叫嚣着,还不断伸手推搡着袁莱,云溪跟白侍卫见状赶紧护着袁莱。
袁莱劝说道:“大姐,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关心你的孩子,但是你要相信我,我这不是在伤害他,而是要为他治病,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现在要给你的孩子治病,若是过后孩子病情加重或者没有效果,我把我的一双手赔给你可好?”
“小姐!”
云溪听闻顿时惊叫一声,却被袁莱挥手制止。
“云溪,你放心,我有数。”
左大夫看到这种情况,立刻上来打圆场:“大姐,你先不要着急,你听我说,这位姑娘用药的确是高超,你就让她试一试吧,我也愿为她担保。”
那位大姐看到就连左大夫都这么说了,这才终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袁莱在取得那位大姐同意之后,立刻从针袋里抽出银针,找准孩子身上的穴位,她知道瘟疫的病灶一般都在内里,所以针灸也算得上是最好的治疗方式。
袁莱拿着银针,一连扎了四五针,可是那个孩子依旧没什么变化。
那位大姐心疼自己的孩子,不忍在看自己的孩子受苦,又有些着急了,刚想说什么,袁莱又下了第六针了,这一针扎下去,孩子忽然有了动静,脸色一变,扭身趴在母亲怀里哇哇的大吐了起来,吐出来的东西都是难闻的污秽。
那位大姐看到自己的孩子呕吐不止,瞬间就急了,就将袁莱给推到了,而且还不断地叫嚣着:“你这个江湖骗子,到底会不会医治,我就知道不该相信你,你一个瞎子,如何会治病,你告诉我,我的孩子为何会呕吐不止,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袁莱猛地被推到在地,好在云溪赶紧将她扶住。
云溪刚想扭头呵斥这无理的妇人,就看到妇人怀中孩子突然幽幽地睁开了眼睛,有些虚弱的喊了一声:“娘。”
小孩的这一声娘,打断了这为大姐的怒骂。
那位大姐立刻慌忙地抱起自己的孩子,这是她的孩子在重病昏迷之后第一次清醒地喊她,他的这一声呼喊已经让这位大姐泣不成声:“小志,我的孩子,你终于醒了,你可把娘给吓死了,和娘说说,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那叫做小志的小孩儿,虚弱的摇了摇头:“娘,我饿。”
这大姐从怀中取出半块硬邦邦的饼:“饿了,我们小志饿了,来,来,娘这里还有半块饼,快吃吧,吃了就不饿了。”
袁莱听到那个大姐要给她的孩子吃饼,立刻阻止:“大姐,现在孩子刚刚醒过来,他的肠胃现在很虚弱,不能吃这些,白侍卫,麻烦你去买些小米来,左大夫麻烦你找一口大锅,到对面开个粥棚,等小米买来之后,在小米里放一些杏儿叶,麻黄散一起熬煮,这几日大家都不要乱吃东西了,每日喝点药粥,配合治疗,很快就能痊愈的。”
“诺!”
白侍卫接到命令后,便去买小米粥了。
左大夫立刻回应道:“好的,袁姑娘,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那母亲慌忙地扔掉了那半块饼,抱着孩子一下子跪在了袁莱面前:袁姑娘,谢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妇人愚昧,方才竟然对恩公出言不逊,实在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