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雾气氤氲,水雾沾满了两人的衣衫。
湿哒哒的衣衫贴在肌肤上,让苏姌更清晰听到了谢浔心口的起伏。
“放本宫下来!”苏姌挣扎了几下,谢浔的手臂却如铁钳,挣脱不开。
谢浔抱着她一步步往浴池深处走,水渐渐没过腰肢。
谢浔将苏姌抛进了浴池中,苏姌刚要起身,谢浔两臂将她抵在浴池角落,“有微臣伺候,公主倒还有力气和那些脏东西折腾吗?”
高大的身影遮住苏姌的视线,威势层层下压,“公主,莫不是嫌弃微臣伺候的不够尽心?”
这话竟然是从风光霁月的谢浔口中说出来的?
苏姌惊诧了片刻,不待反应,谢浔突然将她抱坐在浴池边上,欺身过来。
苏姌想要反抗,却不想谢浔力气极大,就像失控的野兽。
浴池中,溅起大片水花,将两人淋了个透彻。
哗啦——
苏姌的衣襟被撕破,露出肩膀上大片雪白。
破烂濡湿的衣衫贴在肌肤上,春光乍泄。
“放肆!”苏姌反手给了谢浔一巴掌。
谢浔浑浊的眼渐渐清明,饶有兴致摸了摸发红的脸颊。
“看来江恒并不能讨公主欢心?”谢浔不怒反笑。
谢浔曾和苏姌有过一次的亲密接触,苏姌的肌肤吹弹可破。
若真如苏姌所说,江恒的伤是因为闺房之乐留下的,那苏姌身上不可能毫无痕迹。
所以苏姌那些轻佻的话,根本是在遮掩江恒兄弟缠斗之事。
谢浔目光从苏姌肩膀上挪开,贴近她耳畔,“苏姌,江家于社稷有功,暂时不能动!”
这不是商量,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苏姌可不相信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冷然勾唇,“若本宫非要动呢?”
谢浔禁锢着苏姌的双臂收紧,阴云再次笼罩,隐着骇人的杀意。
“谢大人是想杀本宫灭口吗?”苏姌青葱玉指拍了拍谢浔胸口,而后攀上他的肩膀,“本宫与谢大人也曾抵死缠绵过,大人舍得?”
她媚眼如丝,谢浔仿佛掉进了一张网,有些迷失。
常闻南齐长公主美貌无双,天生媚骨,只要她肯,天下皆为裙下之臣。
原来,就连自诩高洁的谢浔,也不例外。
某种欲念短时间占据了他的理智。
苏姌挺直脊背,与他又贴近了几分。
分明是亲昵的距离,但谢浔却感知到周围数不清的箭孔,像野兽的眼睛盯着相拥的两人。
苏姌的另一只手放在浴池边的机关上,只要拨动,两个人都会万箭穿心而死。
“谢大人,想疯吗?”
苏姌是在告诫他,她是个连性命都豁得出的人。
惹急了,那就同归于尽!
谢浔猛地抬眸,话未出口,苏姌忽而仰头在他唇角轻啄了下。
“大人,不如我们合作啊?”她贴在他唇边道。
以谢浔的警觉性,他既然能很快推测出江恒只是苏姌用来杀江家的一把刀。
那么,很快也会知道苏姌的最终目的在于颠覆江家,拿到金矿。
与其让谢浔屡次阻碍她,何不拉着他共沉沦?
谢浔会是一把趁手的武器,可比江恒这种破铜烂铁好用多了。
“只要大人愿意,本宫可以给大人你想要的一切,嗯?”苏姌像菟丝花缠绕着他,眼中盈盈含情。
谢浔轻笑一声,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片刻,拇指指腹沿着她的唇珠滑至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