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青月风风火火冲进后院。
正啃红萝卜的兔子,屁股再次挨了一脚。
“依奴婢看那江玉柔就是个兔子精,又骚又坏!”
满脑袋问号的兔子一瘸一拐钻到了苏姌脚下。
苏姌倒是云淡风轻,淡然问:“谢浔被江玉柔勾去了?”
“那江玉柔清早还吃了三碗阳春面,打骂了一顿丫鬟,一听谢大人要去看她,立刻变成了病美人歪在榻上!
这也就罢了!她还特地穿了一身清透的白色纱衣,大秋天的,怎么没冻死她?”
青月越说越气,抱臂冷哼一声,“谢大人也是眼盲心瞎,怕不是中了江玉柔的妖术!”
“你胆子越发大了,连当朝首辅都敢编排?”苏姌嗔了她一眼。
青月意识到说错话,刚要跪下,苏姌抬手示意她起身。
苏姌可没心思替谢浔打抱不平,思忖片刻,“江玉柔既然病重,光请谢浔怎么行?你找人给章先成传消息,让他尽快去国公府看诊。”
青月点头应下,苏姌又饶有兴致道:“备马车!”
“长公主去哪?”
“谢大人尴尬的场面,本宫怎么能缺席?本宫去安抚安抚谢大人受伤的心!”
苏姌红唇微扬,说是安抚,怎么看也是去嘲笑的。
*
此时的国公府中,江玉柔正对镜梳妆。
她脸上的疤痕刚结痂,又被困在府上无法问诊,眼看又红肿起来了。
江玉柔用特制的胭脂水粉上了厚厚几层,仍不放心,“脸上的疤痕还看得出来么?”
梳发丫鬟摇摇头,“小姐放心,您和从前一样漂亮。只是,大夫吩咐过,涂胭脂水粉会让伤疤更难愈合的。”
江玉柔索然丢了眉笔。
她如何不知道这样做有风险?
可是国公府岌岌可危,只有她能救。
女人没了漂亮脸蛋,可就什么价值都没有了。
江玉柔手指抚摸着铜镜中脂粉厚重的容颜,蓦地一拳打在镜子上。
咚——
“都怪那苏姌,害我毁容!她分明就是嫉妒我抢了她的风头!嫉妒我与谢浔哥哥好!”
正说着,回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谢浔哥哥来了!”
江玉柔放下发髻,匆匆上了榻。
“你走远点,别打扰我和谢浔哥哥说话。”江玉柔娇声交代丫鬟。
来人听到这勾人的声音,脚步一顿。
片刻,火急火燎推门而入。
只见床榻上美人横卧,冰肌玉骨被蝉翼般的长裙轻覆,凹凸有致。
只可惜背对门口。
江玉柔听到来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得意扬起柳眉。
她就知道谢浔也是男人,怎么可能不被美色所惑。
“唔~柔儿病重,长丑了,害怕吓到谢浔哥哥。”
“怎么会?”来人声音干哑。
江玉柔话音更娇媚,“那谢浔哥哥怎的不进来看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