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死读书的某人正饶有兴致把玩着手中的帕子。
苏姌一把推开了他,“谢浔,你闹什么?”
“我闹?难道不是公主胡作非为么?”
谢浔凝眉,很是不解,“公主总怀疑微臣与江玉柔走得近,如今公主自己反而跟江家人不清不楚,微臣怀疑公主到底有几分真心与我合作?”
苏姌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他前前后后阴阳怪气的都是江恒。
不过一个胆小怕事的属下,怎么倒引得堂堂首辅大人侧目?
苏姌不以为意耸了耸肩,“本宫不过是看他乖巧,留在身边逗趣,露水情缘而已,怎会影响到我与大人的合作?”
露水情缘?
这话并没有取悦谢浔,反而他的脸色更沉了些,“微臣看公主对此人倒是上心得很,岂不知哪一阵枕头风就吹进长公主心里了?”
“微臣看他身板娇弱得很,南齐好男儿多得是,谁不比他称心?”谢浔闷哼一声。
苏姌不置可否。
江恒虽然性子畏缩,但好歹是江家三公子,对禹城也十分了解。
将来从江家手上拿到金矿,少不得需要江恒出谋划策。
她好不容易彻底收服了江恒,又岂能轻易放手?
可这个关头上,与谢浔闹掰也不是明智之举。
“江恒今天的口供帮了我大忙,我若不赏他个好脸色,岂不叫外人笑话我赏罚不明?今后如何御下?”苏姌藕臂搭上谢浔的肩,青葱玉指亲昵地绕着谢浔鬓边的发丝。
谢浔转过脸,两个隔得太近,鼻头堪堪蹭过。
他却并未移开,反而鼻尖与她厮磨着,沉磁的声音轻轻扑打在苏姌脸颊上,“今日帮公主的可不止江恒一人,怎么他是坐上宾,微臣就是变态、无耻了?”
苏姌:“……”
这谢浔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的嘛。
但不得不说今日若非谢浔抓住千羽,若非谢浔与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江家父女也不会老老实实被关在国公府。
“原来谢大人是想争宠,大人也想让本宫同样赏你么?”
苏姌轻柔的吐息拂过,谢浔略撇开脸:“公主想得挺多!”
“那大人真的不想知道本宫打算赏江恒什么么?”苏姌顺势又靠近些,勾了勾手指。
她身前盈软无意贴上谢浔的胳膊。
谢浔脑袋有些发昏,下意识俯耳贴近。
苏姌红唇凑上前,娇媚蛊惑的声音轻轻吹入谢浔耳中:“其实啊,江小公子缺情少爱,本宫今晚打算好好的疼疼他……”
“赏他与他娘团聚。”
“?”
谢浔眉心一蹙,正要直起身,苏姌一只手勾住他脖子,揶揄道:“大人也缺娘吗?本宫倒不介意也赏你一个。”
苏姌歪着头,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娇笑。
“乖,叫声娘亲听听。”苏姌的手指逗弄了下谢浔的下巴。
谢浔太阳穴跳了跳,一把抓住她的皓腕。
于此同时,马车骤然停下,苏姌一头栽进了谢浔胸口。
“回长公主,谢府到了。”青月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苏姌想要起身,谢浔的臂膀却扣住她的腰肢,长指肆无忌惮在她腰间打了个圈。
“微臣不缺娘,不过今夜孤寒,倒是缺个暖床的。”谢浔的手指缓缓下移,在她腰臀间拧了一把,“长公主身娇体软,最合适不过!”
眼见下人就要打开车门,苏姌猛地一头磕在他肩上,“谢大人这般蛮横,竟不怕毁了大人光风霁月的虚名?”
“这可是长公主的马车,明日京中一定会盛传长公主强行将首辅掳了,不是吗?”
说着,谢浔手臂收紧,迫使她的娇躯与他紧紧相贴,严丝合缝,像极了相拥的爱侣。
纵使苏姌习过武,竟也挣脱不开,如急红眼的小白兔。
“要不长公主叫声爹,微臣就放手?”谢浔薄唇贴近,学着她的语气,低哑哄诱道:“乖,叫声爹爹。”
这人不仅报复心重,还不要脸!
苏姌气红了脸,猛地一拳直捣下腹。
这一拳多少带着前世今生的怨念,并且不计后果。
谢浔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红,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苏姌朝谢浔得意挑了挑眉,坐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