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姌翻了个白眼,“只要谢大人少来本宫面前晃悠,本宫自然百病全消,康乐无忧。”
“原来臣还是公主的解药?”
“……”
苏姌无语凝噎,提步就走。
谢浔立在原地,颔首浅笑,“公主,臣是来还你的墨宝的。”
他越是有礼貌,越是大事不妙。
画狗头的事,苏姌不占理,不想与他争辩。
“本宫赏你了,大人收着好好欣赏吧!”
苏姌提着裙摆上台阶,准备溜之大吉。
与谢浔擦身而过时,苏姌瞟到了一样熟悉的物件儿……
飞花逐月扇为什么会在谢浔腰间?
扇柄上红色流苏的同心结是苏姌亲手打的,绝对不会认错!
“公主好像对臣的扇子很感兴趣?”谢浔故作茫然,打开折扇,轻扇着。
大冬天扇扇子,怎么没冻死他?
苏姌暗自磨牙,谢浔当没看见,长指摩挲着扇骨:“说起来臣这扇子还是位姑娘送的呢!姑娘为了心尖尖上的人亲手修了一夜,好生痴心,小生铭心刻骨……”
“江恒!你先回去!”苏姌出声打断了谢浔的话。
这才想明白,原来飞花逐月扇是谢浔的?
那夜在精匠坊谢浔就发现了,他竟还引诱她说那些恶心人的情话。
这谢浔是个变态吗?
她画狗头,他就用扇子来恶心她,这人的报复心未免太重了些。
“谢大人真是好兴致,大雪天满城找本宫,候着本宫就是为了给本宫讲故事?”
苏姌指尖弹了下他肩膀上厚厚的积雪,一看就知道他站了有一会儿了。
“大人这样彻夜守候,让人看见还以为大人痴恋本宫呢!”
“痴恋?”谢浔太阳穴跳了跳,“公主还真是自信。”
“彼此彼此!”
不就是拿肉麻话恶心人吗?谁不会?
“把扇子上的同心结还我!”
扇子苏姌是要不回来了,可她亲手编的同心结怎么能佩在谢浔腰间。
以他的作风,多半会时时戴在腰上刺激苏姌。
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尴尬。
“同心结还我,条件大人随便开。”苏姌伸出手掌。
谢浔沉吟片刻,忽而握住她的手,“那公主请我吃个夜宵吧,我们坐下来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