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姌脱口而出,抬头正撞进他深邃压抑的眼中。
苏姌的脸骤然发烫。
“你总不能看着我死?”谢浔手臂一挥,淡粉色帐幔垂落下来,低沉的声音在逼仄的空间回荡。
苏姌好像知道他在说什么了,猛地抽回了手。
他却也不急着抓她。
有些事,两个人共沉沦,会比一个人更有意思。
他亲吻住她的唇,至脖颈,至锁骨,寸寸下移。
温软的唇所过之处,荡起圈圈涟漪,激得苏姌微微战栗,扬起脖颈。
轻吟声溢出喉咙,她紧咬红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灼热的吐息隔着轻薄的布料喷洒在心跳的位置,“姌姌,别忍着,说出来。”
他循循善诱,苏姌差一点就受了他的蛊惑,轻启唇齿。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那个……我想了下宴之,还是再等等吧。”
两个人在帐幔中的声音很小。
霓梦听不到,但里面的暧昧气氛她能感受到。
霓梦清了清嗓子,“公主身子弱,二胎的事先不急吧?公主身子不比什么都重要?”
虽然霓梦能理解谢浔要和公主培养感情的心,可公主这一胎实在不易。
若是公主有闪失,岂不得不偿失?
帐幔里的两个人瞬间被打破。
苏姌吓了一跳,拎着谢浔的后颈,将他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用眼神质问他:什么时候说过还要再生一个了?
突然的急刹车,让谢浔憋红了眼,哀怨地仰头望帐幔。
霓梦没听到里面人的答复,又硬着头皮劝道:“我知道公主想再要一个的心情很迫切,可是公主不能亏空了自己的身子啊!宴之如何担待得起?”
苏姌:???
她还很迫切要跟他生?
霓梦姐姐是不会说谎的,那就是谢浔在她背后编排她。
“谢浔!”
“阿姐又胡说八道。”谢浔继续望着帐幔装死。
苏姌一脚把他踢了下去。
谢浔不防,在地上打个滚。
苏姌捂紧了被子,白了他一眼,“霓梦姐姐说得对,谢大人他纵欲过度,现在正跪在本宫床榻前痛哭流涕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阿姐!我送你回去!”谢浔打断了苏姌,灰头土脸爬了起来,恹恹离开了。
走到门口,又有些不甘,转头想挽回一下,却见某人悠闲坐在床上,比着剪刀手。
苏姌就知道是霓梦姐姐在外面,有霓梦的劝解,谢浔应该能消停几天。
苏姌才放心睡下了。
*
后几日,谢浔需要处理洪水灾情,安抚民心,也忙了起来,无暇再顾忌苏姌。
苏姌难得闲暇,便去东街巡视谢浔给她的产业。
“纤纤有消息了么?”走在路上,苏姌问。
听顾锦程的话外之音,他的小青梅应该是失踪了。
顾锦程以为是被苏姌控制了。
苏姌当时为了拉拢他,便应承下来。
事实上,自从那时醉花坊一别,苏姌也没见过纤纤。
如今顾锦程在龙牙山处理完洪水的事,定然是会找苏姌要人的。
苏姌得先把人给找出来。
原本苏姌琢磨着就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姑娘,且遭遇暴雨洪水天,应该走不远。
可是青月寻遍全城也没找到此人。
“会不会被人牙子卖了?”青月这一问,苏姌眼皮一跳。
纤纤姿色上佳,被转手卖了不无可能。
“你再想办法找找,不行就去江城找我们的人协助。”
这事一时也急不来,苏姌暂且放下,转而道:“去挽风楼吧!”
苏姌说的挽风楼正是谢浔给她的茶坊,已经被苏姌改成了青楼,马上就要开张做生意了。
现在楼里正在挑合适的小倌雅妓。
苏姌进门的时候,她雇的老鸨丽娘正在挑人。
丽娘猫着腰将苏姌迎到了二楼,“东家您放心,以前谢大人的东西都留着,大人的笔墨也都挂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