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姌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潮,又漫了上来。
她有些不敢看谢浔灼灼眼神,索性闭上眼,佯装睡着了。
房间里静得只剩她均匀的呼吸声。
意料之中,谢浔果真没等到她一丝回应。
想听她说一句暖心窝的话,真难啊!
他略略松开她,才发现她像猫儿一样偎在他怀里,仰着小脸睡熟了。
不知真假。
谢浔无奈笑了笑,将她放在床榻上,自己往屏风后去了。
过了会儿,苏姌听到断断续续的低喘。
恍惚睁开眼,谢浔正站不远处,染了欲色的眼紧紧盯着她。
而她自己衣衫半解,半身春光若隐若现。
苏姌忙捂住衣襟,瞪他,“你变态啊?”
谢浔闷哼了一声,满是怨念:“你是没事了,就不管我死活了?”
原本谢浔还指望他的卖力能让她有所回馈的,谁知这没心没肺的说睡着就睡着。
到头来还得靠他自己。
谢浔见她整理衣服起身,断断续续的话溢出喉咙:“你别动!我若憋坏了,以后有你后悔的。”
“关、关我什么事?”
这话苏姌说的心虚,说到底一切都是她挑起的火。
苏姌眼神飘忽了下,可还是在他灼灼目光中整理好了衣服,低声嘟哝道:“难不成你平日里有所求,也是找个姑娘来盯着臆想?”
谢浔冲上脑门的热浪被她一句话浇灭了。
“你以为我乐意凭空臆想?”
他深深吐纳,抬了下眼皮,似有些不悦:“再则在你心里,我就是那般不堪?动不动就随便找个姑娘?”
苏姌也知道他虽非正人君子,但也并不是纵情声色之人。
这样胡乱揣测,的确有些不恰当。
苏姌有些愧疚:“我就是随口一说……”
“不需要找姑娘,做梦就好了。”谢浔饶有兴味打量着苏姌,十分认真地解释道:“梦里什么姿势都有。”
……
“滚!”苏姌抄起他的衣服丢了过去。
“多谢公主。”谢浔刚好接住衣袖,轻嗅了嗅。
被她摸过的衣服上还残留着暗香,格外撩人。
谢浔眉眼笑意更深,“姌姌打算何时嫁与我,不也省得我凭空臆想了?”
苏姌只觉得头皮发麻,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所以他在梦里到底把她想成什么样了?死变态就是死变态!
“姌姌好像很好奇我的梦?”谢浔已然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白衣胜雪,一派衣冠楚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