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是……”苏姌脸上漫出一抹红霞,嗫嚅道:“没尝过……”
她说的是实话,平日里很少主动吻他。
可这话难免让谢浔想入非非,轻咳一声打断她,“你刚要求我什么来着?”
苏姌的双目慢慢聚神,长睫轻颤,“郎君把衣服里的东西拿开吧,硌得我不舒服。”
谢浔脑袋“嗡”的一声,刚刚平复的身体更加僵硬起来。
醉了的兔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也……也没有很硌人吧?”
苏姌扭动了下纤腰,瘪着嘴道:“硬邦邦的,很难受。”
谢浔红了耳垂,轻声哄慰,“那也没办法,有些东西拿不走,你只能受着。”
“有什么拿不走的?”苏姌柳眉蹙起,满腹怨念地盯着谢浔,“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可冤枉谢浔了。
苏姌醉成这样,他可没故意往那方面想啊。
苏姌见他仍坐着不动,有些失去耐心了,“我帮你拿出来。”
说着,手主动伸进了他的衣领里。
柔软的手指滑过谢浔的小腹,谢浔僵在了原地,头脑发昏。
这事放是放在平时,便是求着哄着也不可能。
昏昏欲睡的苏姌竟这么好玩儿。
“姌姌你别……”谢浔虽口头这么说,但却没出手阻止,而是沉眸盯着她手上的动作。
苏姌认真在他衣服里探了良久,忽而狡黠一笑。
捞出了一本薄薄的书册……
“这、这不就拿出来了么?”苏姌指腹一松,那本带着余温的书落在了谢浔怀里。
谢浔整个人都傻了。
所以,她说的是一本书,一本书而已?
他还以为……
“郎君为什么随身带着一本书啊?”苏姌倚在他怀里,拿起那本书册。
刚要翻开,谢浔忙伸手合上了,“只是普通书籍!”
倒也不是不能给苏姌看,只是此情此景下,谢浔受不得再多受刺激了。
他非正人君子,怕会忍不住趁人之危。
可醉酒的苏姌并不知危险临近。
她恍恍惚惚打来书册,又狐疑看了谢浔一眼,“郎君,这画的是我?”
苏姌迷糊的视线里,出现了各式造型的美女画像。
大多只穿着薄如蝉翼的衣衫,或横躺,或侧卧,极尽风情。
谢浔眼神飘忽了下,“上次答应给姌姌画的画像啊。”
苏姌“哦”了一声,又指着画册中的男子,“这是郎君?”
“是、是啊!”谢浔梗着脖子道:“上次不是说过要画二人同游的画像么?”
是了,上次他就跟苏姌说过,她若不嫁他,他就每日画一幅画。
他这也算是信守诺言吧?
谢浔如是自我安慰了一番,咽下那点心虚,余光观察怀里的人儿。
她正好奇地一页一页翻看,学得还挺认真。
谢浔紧绷的下颚线松弛下来,凝视着她的侧脸,试探道:“姌姌,我画的好看么?”
“郎君的画技一向很好。”苏姌带着欣赏的目光赞美道。
某些人心底乐开了花,但还不知足,又问:“我说的不是画,是画里的人好看么?”
苏姌猛地抬头,正对上他暗含深意的眼神。
谢浔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指尖临摹过美人的玲珑曲线,“姌姌……喜欢吗?”
见她抿唇不语,他的唇又贴在她发间,低沉蛊惑,“喜欢的话要说出来,以后我才知道要画什么样的给姌姌呀。”
她双颊红透,窝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