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就非要亲手捏碎这一切呢?
狠心的女人!
不过没关系,她捏碎了,他也有办法强行复原。
他谢浔要的东西,都必须掌握在手中。
“姌姌,你手好了吗?”谢浔又问。
苏姌意料之中,继续装睡。
谢浔径直牵过她的手,拆开纱布。
伤已经好了一大半,手指可以动弹了。
谢浔直起身子,将她抱坐在了怀里。
他的气息突然包裹住苏姌,苏姌立刻警觉起来,甩了个眼刀子,“谢浔,我不要你抱!”
“你是我的人,我想抱就抱!”谢浔强势的眼与她对视,“陪我赏月!别逼我在凉亭里把刚刚的事做完!”
谢浔抬了下手。
周围来回的丫鬟,立刻屏退。
院子里,只剩苏姌依偎在谢浔怀里。
他双臂扣得很紧,仿佛又给苏姌上了一道枷锁。
苏姌快要窒息了,“谢浔,我不想赏月,更不想与你赏月!”
“那你就看看这庭院风光,你可喜欢?”
“本宫不喜欢又脏又臭的苍蝇窝!”
谢浔笑意微凝。
这院子他亲自布局,每一处装饰都依着她的喜好,每一处匾额都是他亲手所提。
后院还造了温泉,她体寒,他还想以后每年冬日都带着他们母子来小住的。
可她看都没看一眼,就嫌弃它是又脏又臭的苍蝇窝。
“又脏又臭吗?”
他生了胡渣的下巴在她脸上轻蹭了蹭,“无碍,等我们成婚后,我就让这个院子里每一个角落都会留下姌姌的味道……”
他炙热的气息时轻时重打在苏姌耳垂上,苏姌却脊背发凉,“谢浔,我何时说要跟你成婚了?”
谢浔嗤笑一声,改口道:“对了,不是成婚,是苟且!”
他也曾想过明媒正娶,三书六聘迎她风光过门,她不愿意,怪谁呢?
“但我读圣贤书,即便是苟且,也得遵循礼法。我已经让阿七在筹备了,明日全禹城都会知道谢浔和姌姌在起云台苟且偷欢。”谢浔唇角微扬。
苏姌这才看清院子里到处红绸交错,挂着大红灯笼。
“谢浔,你又要做什么?”
谢浔不置可否,拿过针线篮子,将一方红布递到了她手上,“时间紧迫,姌姌把盖头绣好吧。”
苏姌手中是一方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只差点睛之笔。
“我不会,也不需要!”
“你不会,我教你就是了。”谢浔执起她的手,带着她一针一线地绣了起来。
谢浔当然知道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会女工,所以他早早就为她绣好了盖头。
只是女儿家出嫁的东西,终究要她自己动手,才会显出情谊。
所以,谢浔留了简单的几处,只等哪日她同意嫁他时,便手把手教她绣好。
“嫁衣我也准备好了,一会儿拿给姌姌。”谢浔弯唇,贴在她耳边道:“上次答应姌姌要绣的小衣也绣好了,明晚洞房姌姌就可以穿了。”
苏姌一个激灵。
谢浔这是要在禹城强行跟她举办大婚?!
“你听清楚,天地为证,我苏姌这辈子都不会嫁给谢浔!”
苏姌字字铿锵,“若我要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若非娶,那就只能娶个死人。”
谢浔持针的手微微一颤,扎破了手指。
她终于肯说出心中所想了。
原来,她此生都没有要嫁给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