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姌又觉得自己这个祈愿太过阴毒了,迫于愧疚,又迫于担忧,试探道:“你好些了么?”
苏姌瞧他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那处应该也好了吧。
苏姌还怕他趁她睡着了乱来呢。
可这话入了谢浔的耳,却有另一番意味,他掀了掀眼皮,“姌姌饿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
跟他在一起说不了三句正经话,苏姌闭上眼装睡了。
谢浔偏要贴上来,与她肌肤相贴地睡着,“不过说真的,按照太医的法子针灸按摩好像没太大用处。”
谢浔叹了口气,“如果真就这样一蹶不振了,姌姌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是是我唯一的根了。”
谢浔原本是想表达一下他对他们母子的情谊,可苏姌听到这话,不由得脊背一僵。
她间接毁了他的根,又弄了个假肚子,相当于是断了他的香火。
一般没了根儿的人更变态。
这谢浔变态加成,来日若真的事发,岂不是更难招架?
苏姌琢磨了下,还是不能祈愿他成为没根儿的人。
“不是说太医院院判给治的么?这都没效果?要不要本宫给你找几个相熟的民间名医?”
谢浔饶有兴味的眼神投在她后脑勺上。
她好像真的……很急切?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苏姌转过身来,一双琉璃般亮晶晶的眼盯着他。
对上这样的眼神,谢浔确定了,她真的很期待他好呢。
“我……教你?”谢浔耳垂微烫。
苏姌感受到什么,脑袋“嗡”的一下,“不要!你、你去找阿七吧!”
“阿七?”一个男人,开什么玩笑?
她果然是嫌弃他了么?
谢浔心头一沉。
……
两个对面对怀着心思,在冰冷的床榻上彻夜难眠……
苏姌在想如何能为南齐消灭一个没根儿的变态?
而谢浔四十五度角俯视着她心事重重的脸颊,确定了一件事: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她其实是在想那件事的。
可转而一想,他要一直这样伤着,她是不是就会嫌弃他,不要他了?
那他是不是得先想点别的法子逗她开心?
翌日,日上三竿。
拉了一整夜的青月顶着黑眼圈来伺候,“公主,你这屋子里怎么这么热啊?”
“热吗?”苏姌瞟了眼对镜整理衣衫的谢浔。
谢浔瞟了眼被他下毒的青月。
青月瞟了眼红苹果脸的苏姌。
三人盯着黑眼圈,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