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呢?”沉磁的声音徐徐落在头顶上。
如此清醒,带着几分戏谑。
苏姌的魂都快没了,恨不得钻进地里。
可她已经跨坐在了谢浔怀里,做贼被逮了个正着。
说好能放倒三匹马的蒙汗药呢?
苏姌暗自腹诽,只能硬着头皮道:“你、你好啦?”
苏姌梗着脖子,但不敢看他的眼神。
谢浔“嗯”了一声,胸腔沉稳的颤音传递到苏姌的额头处,酥酥麻麻的。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沉默了良久。
苏姌时轻时重的呼吸喷洒在谢浔胸口,像蓬松的猫尾挠得人痒痒。
况且她的手……
谢浔将她的手握过来,攥在手心,“早些时候就好了,没来得及跟你说。”
苏姌“哦”了一声,慌慌张张道:“好了我就放心了。”
这话有歧义,苏姌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
“不对,我是想说,这种事你不用跟我报备。”
……
越解释越乱,苏姌一咬牙,“我就是担心你嘛!”
上一世,他们就因为闷着不说,误会重重。
难道他们还要像以前,一样的结局么?
总得有人先说话。
苏姌沉了口气,“阿七说你身子不行了,所以才闷闷不乐的。你别灰心啊,总能想到办法医治……”
苏姌挪动了一下腰肢,话戛然而止。
额,好像也不需要医治了。
谢浔听了这话,忍俊不禁,轻敲她的额头,“傻瓜。”
苏姌揉了揉额头,“是啊,我是傻啊,猜不到你想什么!”
谢浔抿唇,苏姌又道:“以后好好说话不行么?你若做不到,就别来招惹我!”
苏姌作势要起身,谢浔连忙拉住她。
苏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不想失去她,沉吟片刻,“你知道吗?我娘就是被我亲手烧死的,我们的孩儿也因为那场大火没了。
智慧大师说我厄运缠身,身边亲人不得善终,会不会他是对的……”
毕竟智慧大师还曾预言他们的孩儿可能不得善终。
谢浔曾抱着侥幸心理,可是噩梦还是发生了……
谢浔吸了吸鼻子,声音喑哑,“可是我这个人自私自利,我又舍不得放手,我还想好该怎么办。”
他直白地诉说着自己,那么彷徨,像独行于荒漠的旅人,紧抓着那一丝救赎。
原来,他还没从孩子的阴影中走出来。
苏姌回抱住他,“谢宴之,那我问你,可喜欢我?”
“苏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