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原,你不要太过分!”苏姌挡在了谢浔前面,“宴之伤未痊愈,这样公平吗?”
谢浔低垂眼睫,失神地望着身前为他出头的姑娘,眼里满是笑意。
苏姌她在护着他啊。
她真的是他的人了。
“你看看你身后那人的痴汉表情,他像受伤的吗?”耶律原捂着胸口,“我才是受伤的那个好吧?”
苏姌转过头,谢浔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可眼里的笑抑制不住。
这人是不是吓傻了?
苏姌扯了扯他的手腕,“算了,不比了,没必要。”
“比!”谢浔这才回过神,沉声道:“我若赢了,立即消失在姌姌眼前,连话也不必再说。”
耶律原嗤笑一声,“那我赢了呢?”
“你没机会!”谢浔翻身上马。
苏姌担心,也急着去寻马,打算跟上去,却被耶律原的马拦住了去路,“你再驾一匹马,谁知道会不会半路跟他换了?
傻姐姐,你谈情说爱把脑子谈傻了,我可不傻。”
苏姌猛地抬头瞪他。
耶律原则不怀好意地歪嘴笑了笑,朝苏姌伸手,“你想去也行,坐我的马,我带你!”
绕来绕去,耶律原就是想跟她共乘一骑。
苏姌的确得跟去。
她这次悔婚,无疑是打了西岳人的脸,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城外设埋伏?
谢浔这阵子心不在焉,过于憔悴,昨晚又太过放纵,谁知道会不会被人暗算了?
犹豫之间,一只大掌拉住了苏姌的手。
苏姌凌空而起,落在了谢浔的马背上。
他怎么可能让苏姌再和那猴子有任何亲密接触,他将苏姌紧紧锁在怀里,问:“现在要开始吗?”
耶律原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叹了口气。
不等说开始,他忽而勒紧缰绳,驾马而去了。
紫色身影划过苏姌眼前,苏姌才反应过来,拉住谢浔的手臂,“走!快走啊!”
没想到堂堂西岳侯爷竟然耍诈!
苏姌更没想到的是,谢浔一点好胜心都没有,驾马带着她漫步街道。
苏姌眼睁睁看着耶律原的背影消失在了城门外。
“谢浔,你倒是快点啊!”苏姌催促道。
谢浔漫不经心,良久,才道:“你刚刚在犹豫什么?”
“我……”苏姌一噎。
“买陈醋,山西老陈醋!”街道上,忽而响起叫卖声。
苏姌噗呲一声笑了,“谢大人,你要不先灌两壶老陈醋再追?”
苏姌只是犹豫了下,又没真的与耶律原共乘一骑。
“想也不行。”他下巴蹭了蹭她的发丝,委屈巴巴的声音落在苏姌头顶上,“我会让姌姌不屑再跟别人同乘一骑。”
话音未落,马儿嘶鸣一声,如惊风骤雨飞驰而去。
虽然在街道上,人来人往,可马儿如履旷野,毫无阻碍。
苏姌只听到风声从耳边划过,眼前景物快速倒退。
马儿虽快,但不颠簸。
谢浔还用他坚实有力的臂膀护着苏姌,格外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