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管用,这件事由你亲自去操办,挑些忠心可靠的人,去大同各地收买当地人来传,不要被人察觉是我赵家传的就行了。”赵锐一摆手。
“那老朽这就去操办,争取尽快将谣言传播出去。”
随即,周主管就领了一千两银子,从堡中又挑选了二十名忠心可靠的人,就分头杀往大同各地。
赵锐也是提前布置,他怕影响太大后,上面真会追查,到时上面万一真要追查他赵家,那王家也得追查。
那些走私兵器给后金的商家肯定就会心虚恐慌,最后的结果就是止制谣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事实也确实如周管事担心的那般,过完年后,各地读书人奔走拜年,茶馆酒肆,讨论的都是赵锐勾结山贼,灭人满门,霸占田产妻妾的事。
毕竟赵锐这个年满十四岁就取得院试第一名的神童,当时就弄得整个大同府人尽皆知,影响力还是蛮大的。
不相信赵锐能干出这种事的人自然有,但更多的却是嫉妒赵锐年纪轻轻就考中秀才的读书人。
一些读书读傻了的和落榜的好事者,聚集到一起,免不了要声讨赵锐一番。
几杯酒下肚,更是群群激愤,竟然杀往大同知府衙门,要求知府大人惩处赵锐这个读书人中的败类。
而其他各州县的读书人,在有心人的撺掇下,也纷纷杀往大同。
朔州的读书人,吃了赵锐的酒,又念及同乡之意,反应倒不是很激烈,但刘知州依然头痛无比,思虑再三,将赵锐叫到了州衙。
“贤侄,现在外面的谣言对你非常的不利啊,你近期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呀?”
刘知州脸色有些难看,毕竟他收了赵锐的一万两银子,一旦事情败露,他也可能脱不了干系。
“大人,此事应该是王家所为,不过大人放心,学生已有应对之策,不管如何,此事都不会牵扯到大人。”
赵锐一拱手,将得罪王家的事说了出来。
“难怪,哎,贤侄好端端的,你干嘛要招惹王家呀!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刘知州有些抱怨道,当初之所以收赵锐的那一万两银子,就是看准那黄吴两家没什么背景,不会有人为其出头。
“大人,此事若知府大人彻查,学生一力担之,绝不会连累到大人,这是上次大人开具的公文。”
赵锐说完,将吴黄两家过户到他赵家名下的公文手续递了过去。
“哦!”
刘知州顿时来了精神,意识师爷去检查一下,见他点头,心下大定。
毕竟万一上头真的要彻查此事,他给赵家开具的那些公文,就是帮助赵家霸占两家田地家产的铁证,最不济也要落得个失察之罪。
本来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办了赵家,以免牵扯到自己。
现在见赵锐竟然这么识趣,不但主动将公文交了出来,又送了两千两银子,倒也不好意思再下手。
至于收的那一万两银子,无凭无据,他倒是不怕,于是沉思了一下道:“贤侄呀,此事本官恐怕已经无能为力了,你最好立即启程前往大同府,向知府大人澄清一下。”
“多谢大人提醒,那学生就告辞了。”
赵锐感谢道,心里却大骂,去大同澄清一下,是那么好去的吗?
大同府大小官员无数,这件事又弄得人尽皆知,最低也要身揣两万银子,否则去了也是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