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要不还是让婉柔姐姐来打理日常事务吧,我在旁协助好了。”
赵锐一出门,马韵儿就迎了上来。
“韵儿,你别乱想了,嫂嫂并非为了这件事才生病的,而是…哎。”赵锐说到最后也是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秀才没了惹的祸。
“二郎,我觉得这次你和姐姐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马韵儿小声的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如今我赵家家大业大,眼红的人数不胜数,我可没时间应对他们的阴谋诡计,所以只得嚣张一些,让人不敢惹。”
赵锐摆摆手,说的很直接,很光棍。
明朝文官什么尿姓他还不清楚吗?若不来点狠的,那张瑞恐怕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恶心他,有了这次的教训,下一个朔州知州只要不是傻子,就会将尾巴夹起来。
只要不捅到崇祯那里,他还真不怕,他又没扯旗造反,难不成还会派兵来打他?就不怕逼得他赵某人造反,直接占了朔州城扯旗?
大同山西的文官谁敢担这个责?逼反一个秀才,还一时弹压不住,崇祯不将那文官的脑壳砍了,再抄家,他赵字倒写。
至于派三五捕快来抓人,那就是个笑话,他有一百种办法将其弄死,还不会留下话柄。
而青盐销售物资采购都是和其他商家合作,根本就不怕被针对习难。
封锁就更是个笑话了,朔州可是连接大同和太原的必经之路,谁敢封锁,整个山西的商人就绝对得先让他下课。
所以说,只要他不扯旗造反,凭借三千步兵和一千骑兵,任谁想动他,都得掂量掂量。
他的四千兵马,可是一点都不比这时代武将的家丁差,明朝哪个将领屁股有他大,有四千家丁的?
马韵儿看了赵锐一眼,心里也是一惊,尽管一直她都在猜测赵锐可能有鸿鹄之志,现在却是终于确定了,否则绝不会这般明着不将一州知州放在眼里,但无论赵锐想做什么,她都会誓死相随,所以也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半月,赵锐被开除功名,几乎传遍了整个山西境内。
毕竟大明两百年来,被开除功名的秀才极少,十四岁的神童更是绝无仅有。
没有相当的理由,那是要引起公愤的,好在赵二爷的名声在山西已经臭不可闻。
山西行都司对马英的处罚也下来了,一纸公文,不痛不痒地训斥了一番,与其说是训斥,还不如说是褒奖。
而许鼎臣一番调查后,得知赵锐竟然有三千顶盔戴甲,手持利刃的乡勇,差点没吓死。
又搞清楚了赵家堡和井坪所的联姻关系,治罪抄家的念头立即掐灭,变成了徐徐图之。
同时也明白赵锐为何那般嚣张,若他有三千多家丁,同样不会将张宗衡,洪承畴放在眼里。
何况如今山西南部被各路反贼搅得是天翻地覆,他都正要启程南下汾州坐镇,要是北部在逼出一伙反贼,那绝对要捅破天,所以也只能将张瑞调走,换一名知州接任,等剿灭了南部的反贼后,再慢慢收拾赵锐。
赵锐却是看着马英押回来的银子,差点没气死过去。
“你个臭娘们儿,我不是跟你说过分两次押回来吗?你怎么一下全押回来了?还有竟然就这样装在箱子里,上面只盖块布…”
“太麻烦了,一次押回来多省事儿,别说姑奶奶上面盖了块布,就是不盖布,谁又敢来检查?”
马英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让她取一半银子,另一半藏在水里,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哦!宁武关的守军没有刁难你?”赵锐有些诧异,马英这次打的可是给其他商队做保镖,只带了三百骑兵,毕竟卫所武官派家丁给商队当保镖赚外快,太正常不过,也不怕人乱想。
“哼,他们敢,实话告诉你,那帮家伙客气的不得了,那新上任的总兵还想请我去喝酒,可惜我不放心银子,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没去。”
马英一脸得意的道,她也没想到自己如今在大同山西卫所中名气这么高。
“呵呵,看来你马千户如今在大同地界也是个人物了呀!”赵锐呵呵一笑,稍微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这妞逼迫张瑞给她行礼,让整个大同山西的武官都出了口气,毕竟这种事一直都是他们想干,却不敢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