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马匪看着赵家商队留下来的十车物资,一个个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大哥,差不多有一万斤粮食,五十匹布,还有茶砖盐巴,够兄弟们吃上好一阵子的了。”
“好好好,这趟总算没白来,兄弟们这阵子都辛苦了,竟然那赵家识相,咱们就放他们一马,撤。”
刘大疤子非常满意,招呼一声,就带着兄弟们押着十车物资向南而去。
几里外的赵家商队,见马匪终于走了,没有再追上来,一个个也是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赵锐就带着一队骑兵,返回到了给马匪留物资的地方。
“二爷,快看,痕迹在这里。”
众人猫着腰,在草地上寻找着什么,一名士兵突然大喊道。
众人闻声立即就围了上去,赵锐蹲下仔细一看,发现地上有一个凹进去的小坑,才酒瓶盖大小,加上周围的杂草,若不蹲下仔细查看,还真发现不了。
顺着小坑向前搜索了一米,果然发现了第二个坑,紧接着每隔一米就有一个小坑,一直向南方延伸而去。
在草原上,由于地上覆盖了一层青草,马匹又多,各部落也都有马车,经常迁徙,没下雨的情况下,光凭马蹄印和车辙印是很难追踪的,所以他才在其中一辆马车的车轮上动了手脚。
“三娃,你带几名兄弟,沿着痕迹追上去,碰到牧民就说是赵家商队的,不小心落了东西知道吗?”赵锐拍了拍手,起身冲着一名小队长道。
“是二爷。”
三名赵家军士兵立即铿锵有力的答道,然后一人牵马,两人交替向南搜索而去,赵锐则是带着其他的人返回。
回到营地后,赵锐打算等两天,顺便好好休整一下,这阵子睡也睡不好,吃也没吃好,兄弟们被折腾的都够呛。
直到第四天,派出去追查痕迹的其中一人才返回。
“二爷,那帮马匪果然狡猾,半夜就折道向东,第二天在一座山谷中歇息了一天,晚上又转向北,同样是昼伏夜出,昨天晚上马车都被舍弃了,我们追到这里就失去了踪迹。”
回来的人,一边指着地图给赵锐比划,一边说道。
“这么说来,他们的老巢应该在北面的阴山附近,离我们现在宿营的地方应该没多远。”
赵锐摸着下巴,对方竟然向北走,老巢必定是在阴山山脉中。
“是的二爷,队长也是这么猜测的,所以叫我回来报信,他们继续向北搜索。”
“这样吧,你再带两名兄弟回去,我们先去土默特部,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将这伙马匪的老巢给我找到,半个月后,就在这里汇合。”
赵锐想了一下道,他就知道这帮马匪行事这么小心谨慎,短时间内想找到恐怕不容易,否则老巢估计早就被人端了。
“好的,二爷,我们一定完成任务。”前来报信的士兵立正答道。
三人出发后,赵锐也不想再耽搁了,从朔州出发都快20天了,眼看着都到了六月底,所以收拾了一番,车队就继续向西北进发。
第二天中午,车队就来到了黄河转弯处,南面是滚滚的黄河,北面则是延绵的山脉,中间的走廊只有几里宽。
这处地方,赵锐还是认得的,黄河自五原来由西向东,在这里突然转向南下,过了这处再向西,就是包头地界。
当初赵锐还想在这里修一道长城,从北面的山脉一直修到黄河边上也才五六里,长城只需一丈高,就能将包头和归化地区隔开。
当然,这只是当初的想法,第一次来草原时,他只不过是一个秀才,手下百把十个家,所以一心想要扶持土默特部,让其壮大,再次一统左翼。
但此时此刻,赵锐的心态早就发生了变化,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他觉得这句话一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