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弯了弯眉眼,走上前帮手:“而我们从来不错过好东西。”
两人相视一笑,一天的阴霾终于散去了。
红酒很香醇,红酒炖鸡也如弗雷德拍着胸脯保证的那样美味,两人都不停地说着话,像是要把这一天错过的对话都给补回来,而偏偏他们对对方都那样了解,于是你还没有说完这句我就已经接了下句,以至于半句话半句话地牵牵绊绊,除了他们谁都不能理解这些句子表达了什么,才大笑着住嘴,默契地收拾餐具,然后一起洗了个澡。
弗雷德一边擦水,一边满意地欣赏着乔治的身体:“啊,我可真帅气!”
乔治翻了个白眼:“啊,我也挺帅的——还比你年轻!”
“是啊,两分钟!”
这是这个浴室里几乎每天都要发生的对话。
弗雷德敢摸着良心说话,他确实觉得乔治从头发丝到脚趾,从英俊的五官到流畅的腰线都是完美的——毕竟那都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样啊!他几乎每天醒来,看着眼前那张和自己相同的脸,都会感叹妈妈是多么地伟大,为他创造了这样一个完美的伴侣(划掉)兄弟。
弗雷德靠在床沿上,看着乔治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也正处于这样一种感动中,于是他问道:“乔治,你还记得我们去买魔杖的那一天吗?”
“当然记得。”乔治一点都不惊讶弗雷德何出此问,他从五分钟前就知道双胞胎哥哥又陷入了自嗨中,所以他只需要给出肯定的回答,然后走到床铺的另一边躺下。
弗雷德吸了口气,翻身把弟弟压在自己和床单之间,低笑着问道:“所以,你昨晚梦见什么了呢?”
乔治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张即使有几颗雀斑也依然帅气逼人的脸,老实答道:“我梦见了在美国的那一夜,你知道的,就是金妮失控的那一夜,在那个酒吧,大家都走了,身边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只能喊你名字,但你也背对着我,像是没听到一样,毫不留情地走了。”
弗雷德顿时明白了乔治这一天的心情是怎样的,而自己的反应是多么操丨蛋,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双胞胎弟弟,沙哑地笑着道:“乔治、乔治、乔治……”
“喂,我是复读机的双胞胎吗?我是收音机?”乔治说完后心情轻松了许多,而身上的温度更让他感到无比安全,便拍着弗雷德裸露的肩背笑道。
弗雷德却突然咬了乔治肩上一口,然后抬起头来:“乔治,你知道我昨晚梦见了什么吗?”
弗雷德的笑容不变,但乔治读出了异样。
“乔治,我梦见……我梦见了一场战争。”弗雷德轻轻啃咬着他兄弟的肩与颈,留下一个个红印,“我梦见伏地魔复活了,魔法界变天了,邓布利多和哈利带领我们反抗着他的食死徒们,很多人都死去了,乔治,我们也参战了……”
乔治颤抖着:“我死了吗,弗雷德?”
弗雷德亲吻着兄弟的左耳:“没有,乔治,但是你失去了一只耳朵。乔治,死的人是我。”
乔治终于颤抖着流下泪来,并低头用力在弗雷德肩上留下深深的牙印:“该死的……弗雷德,你怎么敢死在我前头?”
乔治没有留情的一咬让弗雷德龇了龇牙,并笑了起来:“乔治,我死后,你娶了安吉丽娜。”
“是吗?然后呢?”乔治品尝着舌尖的血腥味,恶狠狠地追问道。
“我不知道,乔治,我不知道。”弗雷德把脸埋在弟弟肩窝里,“我死了,乔治,留下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和安吉丽娜一起,开我不知道的玩笑,聊我不知道的话题,做我不知道——哦,有一部分我是知道的,或许你们还会生几个孩子,然后,我们的关系再也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乔治,你惊醒的同时我就醒了,但我不敢说话,我怕我一开口,你就会告诉我,嘿,伙计,你想些什么呢?不管你死不死,我都得去找个女人结婚,发展一些健康的有益的的男女关系!所以,乔治,你先别咬了,先告诉我,我那会儿的猜想是正确的吗?”
乔治慢慢松开嘴里那块肌肉,然后轻笑了一下,让匍匐在他胸前的弗雷德也轻轻震动了一下,然后听到乔治在说:“弗雷德,你还记得那次卡米娅教授让我们演《等待戈多》吗?本来的选角是我和李乔丹,但我坚持要你当搭档。你还记得卡米娅教授有多头疼吗?”
“哈哈,一模一样的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基米尔,确实够她头疼的。”
“那你肯定也记得我当时的回答。”乔治扶起弗雷德的头,盯着哥哥的眼睛,语气和当年一样坚定,“因为我只想要他,和他一起站在舞台上,当我看着他而正好他也看着我,像是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那是生命里最棒的时候…”
他们突然屏住呼吸,对视了两秒钟——也或许是两辈子,然后弗雷德像是忽然回过了神,喃喃道:“哦,god guess I’m abel!”
“what?”
“一首歌,哈利送我的那张唱片里的。”弗雷德耐心解释道,“你知道吧,那对圣经里的倒霉兄弟,该隐和亚伯。”
“是的,我知道,该隐把亚伯给砍了对吧?”乔治觉得气氛正在往怪异的方向转移,“所以,你想说,你是亚伯?”
弗雷德低笑着摇头:“不,我是想说,那首歌的第一句是这样的。”他轻声唱了起来,“I could be your lover,you could be all my……”
“what?”
乔治的惊讶被弗雷德按在了床板上——我的意思是,乔治也被弗雷德按在了床伴上,然后弗雷德吻了他,以近乎夸张的力度,几乎让乔治瞬间失去理智,配合着双胞胎哥哥的节奏回应起来,然后发生了布料与皮肤的摩擦,等一个狂热迷乱的热吻结束,两人都发现自己只剩了一条四角内裤。
弗雷德伸手够到弟弟的内裤边缘,沙哑着嗓子问道:“所以,关于那对搞丨基的该隐和亚伯,你有什么想法吗?”
乔治动了动大腿,让弗雷德的手滑了进去,同时一本正经地道:“我想,他们应该发展一些更加合法的、健康的、令大家感到安心的兄弟之爱。”
于是弗雷德叹息着脱下了自己和弟弟的内裤,然后开始用温柔的抚摸带出难以抑制的呻丨吟:“你说的是他们,对吧?”
乔治在喘息的间隙抓着弗雷德的头发把他拉下来,然后笑着亲吻了他一下,答道:“没错,那是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