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说的,如果是换一个身份,可能也有自己。
杜斗破环视四周,自己已经不认识的许多人都低下了头,半天没有人言语,许多人都可以的躲避着这位冀州军开山立派的元老。
林斗罗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位老伙计如果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受不了的。
果不其然,杜斗破的嘴唇颤抖不止,自己仅剩下的一只浑浊的眼球瞬间模糊了许多,自己像是被人家抽走了脊梁一般,瘫坐在地上。
林斗罗也是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言语有些多了,可能是有些过分,慢慢的走到了杜斗破的面前,对面而坐,望着黑的如同锅底一般的天空,轻声的感慨一声说道:“老杜,咱们这些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家伙,总是念叨着自己是帮助咱们大将军打下江山来的有功之臣。我也知道,咱们这些人就算是在公家的黄金上睡过一夜,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也不会带走一块金子。对于咱们来说,能够让子孙可以衣食无忧其实就差不多了,如果再有别的东西,那就算是老天爷够照顾咱们的了。说到底,虽然咱们脱下来了这身铠甲,心里面却还是怕老天爷忘记了咱们这些人的立下的功劳。就连咱们都这样想,那些从小便锦衣玉食的子孙们也便是更加的有恃无恐了,你的儿子三岁识千字,五岁念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你想想就是这样好的苗子,是不是现在也变得咱们都不认识了?咱们的殿下这些年做了不少的荒唐事,咱们这些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人们,谁看到了不生气,就连我也生气。有一次大将军在我们那里路过的时候,还去探望了一下我,我却从头到尾没有正视咱们大将军一眼。可是咱们眼光要往长远了看,咱们的殿下短短的这几年所付出的功劳,没有给咱们冀州丢脸吧。”
林斗罗思索了片刻,自己站起身来,朝着不断朝着这边运动的兵甲,淡淡的说道:“老杜啊,其实这些年大将军可是不欠咱们什么,咱们的殿下应该也有自己的苦衷,既然连大将军都相信他,咱们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我们一直说如果咱们能够再上战场一定还能够宝刀不老,其实咱们都知道,那些都是骗人的。我现在别说骑马了,就连上楼都费劲了,我这一辈子也是没有儿子,不过我觉得咱们的殿下挺好。也是时候看着咱们的子孙后代自己的闯一闯了。”
林斗罗这一番话好像用尽了自己的力气,沉思片刻,随后拍了拍杜斗破的肩膀,然后有自己的一直臂膀费力的将的林斗破给搀扶了起来,自己帮着林斗罗拍了拍杜斗破身上的尘土。
杜斗破突然咧着嘴笑道:“他娘的,林斗罗,你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利索了,那不成又回到你娘肚子里面好好的改造了一番?”
林斗罗听到这里笑着说道:“你还别不信,原来的我是你的上级。现在的我还是比你有本事,你不服气还不行,要是我不念着旧情,方才就一下子就把你送到阎王爷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