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侯愿的身后,不少早已经将生死抛掷脑后的冀州骑兵,组建起来了一条骑兵峰线,这些人双手持枪,向前一路狂奔。
面对正前方那座闪烁这寒光的北离军阵,所有人没有丝毫的退缩,就那么笔直的冲撞了过去,一名名鲜活的北离兵甲就被尖锐的长枪捅死。
骑兵面对早已经严阵以待的北离步兵方阵,若是想要在正面打开,前排的先锋部队必死。这是兵家所公认的解决,但是只有这样,才能够一点点的打破对方的阵型。
除了用战马和比士兵的性命去填补,其余的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说。
三千铁蹄,撞击。
等战斗结束以后所有人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回到那一片故土。他们都留在了冀州步卒阵容的第一排,在长矛之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
在面对北离军营那种源源不断的冲击之下,竟然不得不向后退缩。在巨大的惯性之下,北离的许多兵器早已经被撞烂,虽然尸体已经倒下了,但是很多的战马依旧是凭借着自己惯性,依旧是十分蛮横的撞到北离的军营之中。
这座北离步兵方阵之中的兵甲哪里见识过这般不计伤亡的骑兵冲锋,本来好不容组建起来的大阵终于在最后一刻濒临溃散。
如果这座步兵军阵是东阳的高手所组建起来的,那么在防御的情况下,相互交替进攻,凭借那些已经战死的尸体也是足够形成一道新的天然防线,再加上如果自己能够不惜生命的去缓冲时间,即使无法在短时间内布置出来最牢固的防御,但是对于后续冲锋骑兵的杀伤力,依旧可以称的上是比较惊人。
只可惜,这里不是东阳,北离的兵甲也不是冀州那些早已经视死如归的冀州豪杰。
就在这是,在北离前方的拒马阵形被攻击的破败不堪之后,那些在后面的北离步卒便是更加的茫然了,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应对。
但是决定这场战斗的因素并不在这里,许仲康手下的先锋军并没有去帮助夏侯愿,而是径直的朝着南边推进,冲向试图阻断支援步卒的龙驹。
所有人朝着后面的步军阵法一头撞去,许仲康不在看着那座实体积累如山的战场。刚才最为骁勇的年轻将军,自己也是并不陌生,叫做王常,也是一个苦名运儿,从小便被夏侯愿收养,一开始便是在冀州军营之中担任伍长。
许仲康的脸上不仅流露出来了几分欣赏的意思,这个年轻人虽然在军营之中也是一个刺头一般的存在,但是在战场上倒是有几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许仲康甚至打算如果这个小子能够在最后侥幸活着回来,以后他别去什么一线了,干脆自己把他培养成第二个典不韦。
北离的步卒已经被冀州骑兵所打破而终,虽然是取得胜利,但是冀州这边的伤亡依旧是惨痛的,三四万的人马现在能够活下来的也不到两万。
那名浑身浴血的王常将自己的长枪在私人堆之中拔了出来,随后一起突围而出。随后收到两处战伤的夏侯愿,也是带领所有的兵马赶紧撤退。
龙马所带领的兵马在许仲康的冲击之下,阵形也是被到的稀烂,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将两人所包围起来,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冀州兵马红尘而去。
在南归的路途之中,根据一路上探子的汇报,看起来对方已经没有了追击的意图之后,这支兵马也是开始暂做修整。
许仲康和夏侯愿两人碰头,站在一处河流分别的洗刷着自己的战马。许仲康看了一眼正在聚集在一起的冀州老兵,收回视线以后,望着神情依旧是十分凝重的夏侯愿:“夏侯,你说咱们这场战斗,算是大胜吧,北离蛮子的辎重营已经被咱们一把大火少了,虽然咱们也是损失了不少人,但是北离和咱们战损比例是一比三,咱们还吃掉了他们的一部分步卒,看起来你小子还是宝刀不老。”
夏侯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