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褚天华同乘一辆马车的黄建顺着褚天华的视线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哪里出现的,说是护送我们前往不远处的冀州军营,然后光明正大的走驿路。”
一直驾车沉默不语的典不韦说道:“这是毛祥的锦衣使。”
褚天华靠着车壁,车内之中的香炉也早已经被李昭君点燃,正冒出点点的香烟。
黄建对着车帘缓缓的说道:“现在武道城已经成为北离和东阳的一条新的分水岭,就在我们撤回来的时候,接到他们发过来的谍报,拖累部族现在意欲脱开北离王朝的控制。”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远离了北离王朝的中心权力范围,可褚天华和黄建意识到了情形已经开始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数千难民沿着两地之间的路线开始了疯狂的流窜,其中有携子跨女的也有鲜衣怒马的豪车。
看起来北离王朝现在内部的动荡已经是从表面压压不住了。
现在的几条驿路,按照两国都已经墨守成规的规矩来说,不准任何的匪寇平民随意的踏足,违者力斩不待。
自古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然不让走驿站,那么这些百姓都开始走了驿路旁边的小路。
因此即使是仓皇逃难,也没有人胆敢随便的巧取豪夺。
都说世间本没有路,只不过走的人多了,便就形成了,因为人流量的巨大,驿路的旁边早已经踩踏出来了一条康庄大道。
因为托雷部族内部的争斗,下面无数的小部落都遭受到了一些或多或少的损伤。为了避免自己卷入这场内斗,许多人也是开始选择了远走他乡的道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自己成为政治角斗的牺牲品,还不如自己主动的找一处地方,生活下来。
对于战争而言,收到伤害最多的便是百姓。
随着人群的聚集,驿道的两侧早已经被踩踏出来两条平坦的路径,就连马车通行也是畅行无阻,只是行走的稍微有些缓慢。
北离的军事建设可以同东阳不分上下,但是在许多民生的建设之中,还是稍微的存在着一些差距,北离的驿道只能短暂的允许几人前后的通行,压根负担不了如此之多的人数。
北离的驿道交织如网,褚天华等人的马车则是逆流而下,在滚滚的人流之中如同一叶扁舟。黄建连忙吩咐随行的冀州锦衣使换成百姓的服侍,在人流之中,谁也不能保证没有暗藏祸心。
与此同时,一支千余骑军冒着挑拨战争的由头深入腹地,令人惊奇的是,所行之处,竟如同长着千里眼一番,没有碰到一股杂兵,如同庖丁解牛一般,绕过了诸多的军镇险隘,在寻常人都需要马匹指引的草原之上如入无人之境。
这支骑军的速度之快,军纪之好,行动之果断,都已经超乎了北离所有人的想象。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支骑军竟有两名主将。
为首的一骑银白盔甲,手中的一杆长枪闪烁着亮光。身后的一骑,身材矮小,令人都有些惊讶,这个人会不会被铠甲给压伤。
身后的千余兵甲也是在心底充满着崇拜,郭仪和毛祥都是冀州军中凤毛麟角的存在,这一次两人一同前行,这次的行动目的还是要去接,褚大将军的独子,心中的自己更加的多了几分开心。
如果冀州军的情报头子再加上冀州军的长矛会发生什么,结果就是这支千余骑像一条游蛇一样灵活自如的行走在北离的这条大象之中。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敢情咱们才是着北离王朝的主人。
郭仪的气质不用多说,虽然还算不上需要戴着面具上阵杀敌,但是这份英武之气就已经展露了出来。
恭迎冀州殿下回家。
马车行走了三天,典不韦突然感觉到了周围一阵阵的铁蹄之声震颤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