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华望着歌舞升平的街道满脸的笑意。
没有得到答案,但比得到答案还要心情轻快一点的她,板着脸转过身,偷偷一笑。
褚天华四处打量着这座绣楼,心中念叨着:“若是一个人连愿望都没有了,只会消散的更快。”
褚天华之所有没有参与其中,不光是他不是特别愿意插手锦衣使的系统,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贸然出手,导致围剿太过于顺利,一些深藏在泥塘底部的老家伙们,可能宁愿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子弟相继赴死,也会一直按兵不动,不愿意冒冒失失的出现。
这些原本都是十分简单的事情,但是到了褚天华这里就会变得十分的复杂,也不得不去步步为营。
褚天华听着逐渐嘈杂起来的琴声,褚天华笑了笑,自己对音律不是特别的了解,但是冀州的王府之中关于音律的戏班可是不少,褚天华也是明白了这位女子的指法还不够娴熟是一个次要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架新琴还没有来的及,应该是还没有好好的调整音色。
刘放还没有走进来说明现在还没有进行收网活动,而且有张弛和关云跟着料想也不会出现什么特别大的误差,既然大阿姐还没有请来付家大公子,褚天华也是来了兴致,走到了白衣的身边,在背后抱住了白衣。
白衣有些紧张,整理了一下心态,随后便放开了手脚,在这名淸倌儿一脸匪夷所思的注视下,褚天华干脆利落的演奏了一曲曲高和寡。
一边弹奏,一边指导白衣指法问题。
白衣听着这位清雅公子充满磁性的温醇念叨,一开始自己还能听懂,到了后来忍不住笑着问道:“公子,你莫不是经常辅导那些大家闺秀抚琴的吧。”
褚天华没有抬头,笑着说道:“你们从头到尾没有给我上酒,就连一些果品都没有给我上,就是灌了我一肚子的茶水,我倒是想放松,也来不及哟。”
白衣听到后,就准备站起身来去那酒,褚天华一把按下了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
然后白衣就看到这位全神贯注的男子演奏歌曲,白衣听到怔怔入神。
褚天华猛然站起身来,然后摸了摸琴身,然后又坐下,痴痴地望着自己刚刚演奏完的曲子,收回视线,闭上了眼镜,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琴身,轻声呢喃,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逍遥于天地。”
白衣也没有说话,只当是这位公子弹琴弹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褚天华一曲完毕,仍然是自言自语,不过零零碎碎,再加上她也有些担心,最后的声音也就听到的不是那么真实了。
屋外,一直在把手在门口的刘放也是被里面传出来的琴身给吸引了,一直沉醉在其中。
蓦然,刘放睁开了眼睛,自己腰中的子母剑也漏出了一寸的寒光。
大阿姐几乎觉得今晚的自己有些不同寻常,这是自己冒死敲响了付长虹的房门,里面的欢声笑语压根都没有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房间门口的十多名扈从也是站了起来,里面有手拿木棒的家仆,也有手持刀剑的江湖帮派子弟,站在最里面的竟然有两位全副武装的兵甲。
这些在大阿姐的眼神中,都是一些不着四六的跟班。
一名小弟进去汇报,没过一会,果不其然,房门还没有打开,就听到里面传出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是付长虹。
付长虹扬言不知道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打扰到了他付大公子的雅兴,若是男的就直接打断四肢,扔到山林里面去,若是女的,那就好说,让自己好好的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