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赶过来的那对兵甲一个一个的准备跃跃欲试,手握刀柄,只等他们的护漕大人一声令下,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的样子,能够飞扬跋扈的总是要有一些资本。
在冀州还真的很少碰到敢惹是生非的江湖好汉,更别说是在戒备森严的冀州城中了,这些人来头也是不凡。
为首的那人名叫韩朝,是东阳王朝护漕衙门总理韩昌盛的次子。李敬城欲准备着手整治漕运冀州作为运河之首的发源地,则是收到了严加的照顾。
漕运作为单独的衙门也是远离冀州和东阳的严查。
带队前来的伍长狞笑着抽刀,就要擒拿下这几人去邀功请赏。一开始进行这些事情的时候,伍长等人还有一丝的担心,总是觉得这样做不太符合情理,但是日子一久了就会发现,并没有人胆敢威胁自己,毕竟他们的上方是首辅李敬城。不管李首辅知不知道,就凭李敬城这三个字就足够让所有人都颤上一颤。
那些比较胆小的官员或者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帮派都是战战兢兢,今年孝敬这帮老爷的银两,都不约而同的增长了好几倍。
开个春,杀个人,真他娘的可以当作一个开门红来对待了。
街道上热闹非凡,刚刚跟随着自己的那些纨绔子弟,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出去拦下那帮眼珠子长在屁股上上的家伙。
一位有些阅历的纨绔子弟摇着头说道:“不着急,咱们再看看。”
付长虹则是胸有成竹的说道:“刚才我和你们说了,咱们的殿下可不是那种喜欢小打小闹的人,而且这趟殿下之所以出门,也是为了打算散散心,现在可是到好,惹上了这些麻烦事,就连我都感觉到了一点不爽。”
黄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平静的说道:“黄建十八岁的时候便将自己比作卧龙凤雏,之后殿下曾经问我在做什么,我避而不答,现在我倒是可以挺着胸脯子说,研究人情世故,研究帝王之术,我发现所有的帝王之术都可以揣摩,针对,继而制衡。首辅李敬城在京城呆了那么多年,能够如鱼得水,也不是没有原因。我一直不想去那天子脚下,不是我不想去,二是我去不得,我若是去了,一定会死在庙堂之上,我虽然是一届读书人,但是我也是怕死怕的要命啊。咱们殿下如何的韬光养晦,难道我看不出来。既然他能让你们这些没有人看好的纨绔子弟都一夜变化一般。”
付长虹有些佩服的说道:“你就不能说的温和一点吗?”
黄建讥笑的说道:“若是那样,那我得这颗项上人头就不怎么值钱了。”
付长虹长叹一声赶紧闭嘴,老老实实的作壁上观,离着自己不远处的那片风波还没有过去呢,生怕自己身边的这位儒生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辞。
冀州与江南相比也是过于贫苦,也许是由于破罐子破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自古就是民风彪悍,对于械斗,那更是司空见惯,百年之前这里是犯人流放的地方。也就是褚萍带着二十万兵马来到这里时候,进行了一场血腥的镇压,这里的情况才有了些许的好转,几百年间冀州人的骨子里都流淌着那些好斗的血液,却没有完全的被抹杀掉。
此时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比斗,许多汉子也是都在喝彩瞎起哄,他们就是看热闹的不嫌事情大。随后在人群之中穿出来了一个身穿官府的年轻小伙,对着领头的韩超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看到韩超的脸色发生剧烈的变化。
当这位年轻的小伙走了以后,别说什么挑起纷争了,韩超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别说什么雷声大雨点小了,现在根本就是连同雨点都没有了。
刚才那位蛮横不讲理的韩公子愣是像是被鬼神附体了一般,慌慌张张的走下马来,走到那位女子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离着他们比较远的黄建和付长虹也没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看到男子的神情随后有些冰冷,刚才剩下其余的几名公子也不恼羞成怒,一副看笑话的样子了。倒反而一反常态,有些局促不安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