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环境似乎很让喻绯安心,原本贱了吧唧的姑娘此时只安安静静的趴在桌上,眼瞳被遮掩,神色便纯净无辜起来,睫毛纤长如蝶翼,在眼睑下投下淡色的阴影。
很惊艳的漂亮。
讲台上,清冷的程教授屈起指节,掩在唇边,极其轻微的咳了一声。
自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尖像是被猫咪轻轻挠了一下。
这是一种很莫名的感觉。
似乎只要她在,他就能安心放松的多。
“……”
喻绯是程舟律带来的,并且就连座位都是教授亲自安排的,眼下对方就这么在第一排睡的安安稳稳,也没见一贯无情的程教授敲她桌子。
怎么说。
就像是……他把人带到这儿来,就是为了看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睡觉。
于是一时之间,教室里多多少少有些嘀嘀咕咕交流八卦的小声,有幸坐在喻绯周围的同学悄悄的倾着身子,试图近距离瞅瞅她的脸。
不过。
还没等她们看清楚,冷淡的教授就已经阖上窗帘,室内一下子暗下来,程舟律冷着脸,指节叩响了讲台。
“再看她一眼,期末作业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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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绯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些年轻人就把程舟律和她一起捆绑捆绑打包送上了表白墙。
并同步将帖子更新到了论坛和贴吧。
她睡了一觉起来,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现在在校医室挂吊针。
喻绯:???
她还没睡醒,脑子也迷糊,就这么表情痴呆的盯着自己手背上的玩意儿好一会儿,才茫然的晃了晃自己的指尖。
妈妈这里有人趁我不注意扎我!
卑鄙!
她吸了吸鼻子,在医务室冰凉凉的椅子上瘫着,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死鱼似的一动不动。
她表情很平静,心里很悲痛。
这人总在该高冷的时候展现他身为人民警察的正义,夺笋呐夺笋呐她千躲万躲没想到只是睡了一觉就被逮来打针了!
针!
那么长的针!
喻绯的心里总跟装了只猫咪似的,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程舟律套路了。
他在她面前画了个坑。
然后她脑抽的就跳了。
真不愧是人民警察,总能轻易的在人想不到的地方埋下个大坑。
喻绯抬手捏了捏鼻根。
校医室空空荡荡,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手机像是被人故意被放在了她摸不着的地方。
这就让她更加觉得掉坑的自己好像个智障。
大学的校医室平常鲜有人去,但一些基本的设施都有,门一阖上,就像是瞬间隔开了两个世界。
一片死寂。
寂的像是停尸间。
她动了动有点发麻的腿,叹了口气。
古有虎落平阳被犬欺,今有她喻绯掉坑被戳针。
在她为自己的智商唉声叹气时,旁边一直毫无波澜的水蓝色遮阳帘忽然被撩开,首先闯入喻绯视线的,是指骨漂亮的手,每一处线条都像艺术品,瓷白冷淡,指甲被修剪的干净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