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绯手一顿。
等到回过神来,她已经幽幽的将视线瞥过去,漂亮的眼睛似乎没什么人性的冒着绿光。
“程舟律,”女生坐在床边,眉梢一挑,“……你幼儿园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嗯?”
程舟律愣了一下,似乎不太理解话题为什么突然一下跃到了幼儿园,但停顿几秒后,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她:“……教过。”
“那你知不知道,拖延是种坏习惯?”
语气意味深长,再有那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加持,喻绯的不怀好意简直变成了掩饰不住的直白。
程舟律警惕的缩了缩指尖:“……喻绯?”
“接下来我会身体力行的教你——”教授温柔迷茫的声线几乎是瞬间让喻绯放弃了做个好人的念头,她丢下手上的衣服,然后直起单薄的身子。
“什么叫做,晚上的事情白天也能做。”
她居高临下,皙白纤细的长指穿过对方耳侧。
雪白衬衫的衣袖挽至臂弯,露出的小臂线条漂亮。
身上清冷的淡香萦绕,那人轻而易举的将他圈住,一条长腿就跪在他的腿侧,另一条腿踩着地面,稳稳的站着。
细长的雪白指尖缠绕对方脖颈间的墨色领带,黑白极致纠缠碰撞,于是美感惑人,指尖勾起欲念。
“喻——”
喻绯及时用食指摁住对方柔软的唇瓣,唇角勾出恶劣的弧度:“劝你留着声音,等会儿再叫。”
“……”
程舟律慢吞吞的眨眨眼睛。
一秒。
两秒。
三秒。
忽然意识到什么的程舟律忽然瞬间羞恼的红了耳根。
“喻绯,”他慌乱的瞥开眼,明显有点委屈的小声嘟嚷,“你怎么……”
你怎么,你怎么这样啊。
你总是说些露骨的话。
让我慌乱,让我觉得无措。
他抿了抿嫣红潋滟的唇瓣。
其实倒也不是害羞……主要是喻绯这人习惯占据主导地位,好赖话她都说了,他着实不知道自己有些时候应该干什么。
他就像个花瓶。
度娘曾说过,在恋爱关系里,只会当花瓶的伴侣迟早会被人不要的。
可他不善言辞,不会说漂亮话,就连有时候被喻绯撩,他的反应都不尽如人意。
“我帮你收拾衣服吧,可以么?”程舟律轻轻仰头,在她的下巴上落下轻柔一吻,“……我想要你……快点搬过去。”
喻绯:“……”
真没意思。
她默默瞅了对方通红的耳根,忽然很嫌弃的“啧”了一声。
然后翻身坐在他身旁,指了指地上的行李箱,温和一笑:
“去吧。”
就是这么理直气壮呢,我的良心简直一点都不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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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绯当然不打算善罢甘休。
古往今来,她从来没在想摘花的时候被花拒绝过。
好家伙。
这人不得了,简直不得了。
他简直可以被记入柏拉图爱情法宣传手册里,面对美女壁咚都能坐怀不乱。
深夜,喻绯看着对方为自己整理出来的新房间,恨的牙痒痒。
衣物和生活用品都被程舟律收拾的整整齐齐,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就像她今晚入住的只是个酒店套房。
不,这比不上酒店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