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出我爱她？”黑虎的声音没有以前的冰冷，反而多了些许的落寞。还有说不清的感伤。

“能啊，只要是用心去爱的人，他的眼睛里都很明显的体现出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为爱无怨无悔的。

“或许吧。可现在爱与不爱，一切都不重要了。”人都没了，再说这些还有何用。更何况他知道，她最后的选择不是自己。

接下来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陷入一片沉默。

黑虎盯着咖啡，不知在想什么，但他的眼神里，有喜悦，有伤痛，有落寞。

程雅安看着他，她知道他现在正沉浸在回忆里。为了陆子晴，她可以等，等他开口说话。

等他自己从回忆中走出来。

半晌，他才抬起头：“你可以走了。”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她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叫自己来，连事情都没说清楚，就这样算完了。

关于自己的请求，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那你....”看他的表情，像是放弃了，但程雅安想听他亲口说出，心里才能踏实。

黑虎像是听不懂她要说的意思，丝毫没有要回答她的打算。又低头开始搅动他的咖啡。

程雅安走出咖啡厅，她没想到黑虎就这样让自己走了，她以为他会拿她来要挟陆子晴。这样的结果是她没有想到的。

现在看来，这一切并不是没有转机，或许，他真的可以放下这一切吧。

有些仇恨，源于感情，也会为感情而结束。

现在，只要不让陆子晴知道真相，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知道陆子晴现在是最彷徨的时候，她多想去给她一个拥抱，给她一个安慰，但她不能。任心里有多想，也只能在一边远远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