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启伦想到即将远离边城,重新踏入漫长的路途,就忍不住,忍不住。
兴奋愉悦起来。
虽然路途很遥远,但比起在这里的麻烦,漫长的路只是干燥无味而已。
安启伦闭上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他不认为自己在这次的事件里会是特殊的一位,到时候走之前记得和科斯明说一声要注意黑格就行了。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那么黑格和哈肯扮演的角色到底是什么呢。
安启伦伸手向前一抓,什么都没有没抓到。
午后的阳光正值最明亮的时候,厚厚的窗帘挡住了阳光的透射,与外面明亮的世界相比,安启伦休息的房间显得格外昏暗。
微风徐徐,从窗口吹入,窗帘摇晃发出轻微的声响,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穿过,随窗帘的晃动而摇曳。
舒适宜人的环境里,安启伦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缓缓的闭合,伸出的手臂无力的垂落到床上。
均匀的呼吸声从他的嘴里发出,在这个静谧的房间离开。
……
在一座繁华的城市里,街道上人们来来往往,午后的阳光普照大街小巷。
有一座地标性的塔型建筑物,与街道上的房屋相比,它高耸入云俯视着整个城市。
在这座塔的高楼中,有两个身穿墨绿色的劲衣的健硕男子站在窗边俯视着这座热闹的城市。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的是一个男子是一个棱角分明帅气大叔。
“一周之内。”另一个男子回道,说话的语气很笃定。
“可,这样做真的好吗?”前者语义中的不安和犹豫都摆在明面。
“都已经决定了,还没开始,就犹豫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呀,大剑圣。”后者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
如果安启伦在这里,看见他们的样子会惊讶的发现是他熟悉的人。
“我剑出只是无畏,赫尔曼,我不像你,你剑出可以无悔。”卡桑德苦笑说,“如此严重的事情,我心有愧。”
“可事情已经成为现实,犹豫只会徒增烦恼,不是吗?”赫尔曼说。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卡桑德嘴唇有些颤抖,“可我对不起所有边城的人,对不起所有边城的士兵。我们已经获得了厄德斯族的帮助,为什么要群被遗忘的家伙。”
“因为,新时代太重要了。”提到新时三个字,赫尔曼的眼中暴发一股炽热的光芒,而后缓缓隐匿在眼底深处,一脸轻松自然的说,“等新时代到来后,我们就有能力可以扭转那群颠倒的人。”
卡桑德没有说话,愣愣的看着底下繁华的街景,甚至看到城市的边缘,那堵破旧不堪的城墙。
良久,他呢喃轻声说:
“希望一切能按照我们的意愿前进。”
……
安启伦缓缓地睁开双眼,幽暗的环境,空荡的房间,窗帘已经被清风拉开,朦胧黑黑的天空,窗外甚至没有声音,安静得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已经傍晚了吗。”
咕咕。
肚子作响,全身有种无力的乏累,大脑混混沌沌的,点点血丝侵入的眼框,浓浓的黑眼圈,毫无神采的眼神,安启伦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那是什么,低语?”
他刚刚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声音模糊不堪,只能勉强听了大概,甚至连男声女声都分辨不了,最深刻的一件事是,他听了好久好久。
梦中听到的对话现在回忆有种朦胧的感觉,很多对话都是模糊的,不过对于其中几个词语的印象倒挺深刻的,一周,边城,颠倒,新时代。
其余的对话要很努力很努力的回忆才能勉强想起一点点。
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低语会出现?
这几个疑问出现在安启伦的脑海里,低语的情况他简单的探究过,但没有一丝反应。
朦朦胧胧之中,睡意如同一浪接一浪的海水般冲荡着安启伦的大脑,再次的,他闭合上了双眼。
咚咚。
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