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在一旁看的也很紧张,额头直冒冷汗。她心想,折磨人这种事,吴悠倒是挺在行的。又转念一想,反正这都是张丰自找的,谁叫他运气不好,偏偏遇到了吴悠这种狠角色,又能怪谁呢。
吴悠将银针一根根插入他的指尖,就见那些银针全根没入的地方都在往外渗着血,极其骇人。
虽然这银针不会要了他的命,却也让张丰痛不欲生了。只见吴悠松开了他的手,他立马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握住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疼的满地打滚。
张丰的眼里泛着泪花,他颤颤巍巍的爬起身,看着自己被刺伤的那只手,悲痛万分。
烟儿虽然没体会过十指连心的疼痛,却也看得出来那张丰已经悔不当初了。看着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烟儿看了看吴悠,用目光告诉他差不多就行了。
吴悠似乎也玩的尽了兴,拍了拍手走到烟儿身边,像个孩子得到了满足似的笑了。
“你走吧,今日之事不许对人提起,否则。”
她话还没说完,张丰就连连说道:“不提,不提!”
说完,他就逃也是的跑了。逃离了那地方,张丰才体会到了劫后余生的快乐。
青鸟这时才从怀里掏出干粮递给烟儿,让她先吃饱了肚子,才好继续去看热闹。
危机虽然解除了,但是烟儿却没有了胃口。她接过干粮,若有所思的望向了火光闪烁的军营方向。
吴悠突然问道:“小姐,我听说,你要成亲了?”
烟儿朝吴悠投去无奈的眼神,心想就这点事你二人非得轮番来打趣我不成?
青鸟这时打断了吴悠的好奇心,说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小姐恐怕是在想,这张丰和彭宠的下场会是如何吧。”
烟儿略微吃惊的望着青鸟,他那双清澈的眸子,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心事。她苦涩的一笑,点了点头。
“就连邓奉那样的忠臣,最后不也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吗。”
她喃喃自语,忽然就觉得从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那时候的她,竟然真的以为这世上会有秉公廉政的帝王。
然而事实证明,那些看似华贵的皇权,都是踩在无数人的尸体铸成的高台之上。表面的光鲜,永远改变不了腐朽的本质。
俗话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这也许就是善恶难分的原因吧。一个人大概不会永远的做好人,所以单凭一时的了解去断定一个人的善恶,这本身就是不靠谱的。
“也罢,这哪里是我一介女流能管的呢。”
她轻笑着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又恢复了一脸的沉静。
青鸟和吴悠俩人同时都笑了,因为他们都知道,面前的这位大小姐,可不是普通的女流之辈。
张丰一脸狼狈的回到军营中,急忙招呼军医前来给自己诊治。
那军医一看到张丰的手,就有些奇怪的问道:“将军,这是如何伤得?”
“哎,你先不要多问,赶紧替本将军把银针取出才是。”
张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被针扎的是他的左手,此时由于银针在肉里,他连手指的不敢弯曲。手指一动就钻心的疼,只能用力伸直了,等待着军医的帮助。
“啊,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