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我司徒家的人,我定让你们不得好死。她在心里咒骂着。
在场之人无不为她的目光所惧,个个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就连堂堂的一朝天子,也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憷。
半晌,她才缓缓从牙缝里挤出告辞两个字来,然后扶着鼠王张转身走了。
“陛下,就这么让她走了,岂不是有失皇室威严?”吴汉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在刘秀耳边低语。
刘秀本来就不甘心,听吴汉这么说,更是把两个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手指关节都发出类似于断裂的声音。
“不然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叫她再大闹皇宫吗?”刘秀气呼呼的说道:“这个司徒嫣然,向来是睚眦必报,朕还能拿她怎么办!”
眼看陛下生气了,还气的七窍生烟,吴汉心中不禁想到往昔旧事。想当年她竟然在朝堂之上公然职责于我,此仇不报非君子。想到这里,吴汉计上心头。
“陛下,臣倒是有一个办法,既能永绝后患,又能替陛下挽回颜面。”吴汉邪魅的一笑,望着刘秀说道。
刘秀一听他有办法,顿时也来了兴致,忙问道:“大司马有何妙计,速速讲来!”
只见吴汉又凑到刘秀的耳边,嘟嘟囔囔的说着些什么,听得刘秀转怒为喜。
司徒嫣然扶着性命垂危的鼠王张出了宫,一直到了四下无人的小路上,他才终于开口说话了。
“小姐,那吴汉生性阴鸷,小姐还是快些和王爷离开吧,不要再管我了。可别,让我再连累了王爷和小姐。”鼠王张喘着气说道。
“我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司徒嫣然忽然变了脸色,厉声说道:“我说了要救你,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鼠王张眼见拗不过她,只得将目光转向了咸阳王,没曾想人家竟然视若无睹,他只得摇了摇头。
“你向来身手敏捷,为何会被擒住?”司徒嫣然忽然想起什么,于是问道。
“哎,此事说来话长。”鼠王张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原来那日他初到京城,就见到四处张贴布告,上面还画着他的画像,他便知道朝廷要向司徒家动手了。他正打算吃饱喝足就回去给她报信,没想到在他吃饭的时候就让人给盯上了。
吴汉命店小二在他的酒菜里下了蒙汗药,他没有防备,这才中了招,醒来之后就被一顿毒打,然后扔进了虎牢。
一想起虎牢,鼠王张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了。在里边的遭遇,可是令人永生难忘。
一阵凉风吹过,四周的草木发出窸窣的响声,听起来十分苍凉。冯异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了鼠王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