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王府的大门前站了一个醉鬼,他两手各提着一个酒坛子,晃晃悠悠的站在那儿。
“你这个老东西,我又不是没来过王府,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王藐口齿不清的对着管家大骂道。
“我已经叫人去禀报王爷了,王爷若是应允,你便能进去,否则我也不能让你进。”管家撇了撇嘴,不想再跟这个醉鬼说话。
“你快点,你亲自去,告诉冯异,我,我叫王藐!他肯定会亲自来接我进去的,嗝!”王藐正趾高气扬的说着话,突然打了个酒嗝,脸色更加潮红了。
“哼,好大的口气。”冯异出现在门前,冷眼看着王藐。
“哟,咸阳王来了?来来来,咱们屋里说,走。”王藐见到来人,顿时喜笑颜开,拔腿就要往里走。
“站住,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冯异一手拦在了王藐的身前,语气依然十分冷漠。
好家伙,喝点儿酒就把王府都当自己家了似的!冯异在心里暗骂道。
“外边这么冷,进去再说吧。”王藐眯缝着眼睛,一脸无赖的说道。
“我这府邸小,只怕容不下酒仙,让你屈尊了。”冯异说罢,顿了顿又说道:“本王要是没记错的话,上次你送的那份大礼,可是害的本王好苦,说起来,这一切还是拜你所赐呢。怎么,今日是想在本王府上撒撒酒疯么?”
王藐尴尬的皱了皱眉,砸吧着嘴道:“呃,这个嘛,都是误会,误会。”
“好一句误会,你一句话,便将使我身受重伤,又令我夫妻分离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了?”冯异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目光之中隐隐露出了杀气。
如果不是他假意送来那印绶,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不恨他,是不可能的!
“王爷息怒,息怒啊,你纵然将我挫骨扬灰又有何用呢?现如今咸阳王妃又不在我的手上,若是在我手里我肯定早就放了她了,可那日是陛下亲临带走了王妃,这与我何干呐?”
王藐虽然有些醉意,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也知道,只有用司徒嫣然的安危来转移冯异的注意力,好暂时保得自己周全。
冯异对于昏迷之后的事情全然不知,如今亲耳听到王藐的话,他便知道了个大概。一定是夫人被带走了,而青鸟等人却怕自己重伤难愈,这才隐瞒不报。
而他却一直心安理得的在府上养伤,真的等着他们把夫人带回来,殊不知事态已然如此严重,解救夫人刻不容缓,哪里还有时间和王藐周旋。
看着冯异的神色变换,王藐心里又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哎,实不相瞒,王爷,其实当初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一切都是陛下的旨意,我不过是奉命办事。纵然万般不愿,也不能抗旨不尊啊,那可是杀头的大罪!”王藐一字一句的说道。
冯异再转眼时,发现王藐已经是一脸的苦闷。难道这就是他借酒浇愁的原因吗?
只是想不到,陛下竟然为了出去她,联合王藐这样的苟且之徒,设下如此巨大的一个圈套。此时此刻除了震惊和愤怒,他再也没有别的情绪。
“王爷,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王藐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