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忘记厉绍崇对待不听话的女人,都是先杀掉,再分尸后把人肉喂给圈养的那些狮子和老虎之类的猛兽。
秦悦可以跟厉绍崇开玩笑、调情,是因为厉绍崇宠她,最近这些年厉绍崇对她失去兴趣,她真没有胆量挑战厉绍崇的权威。
在所谓的爱情和性命之间,她选择卑贱地活下去,“对不起,我不该在背后议论厉先生。”
“习惯了。”厉绍崇摆摆手让秦悦退下,见秦悦的背影僵硬狼狈,他勾起唇似自嘲,又似无奈地说出这样一句,“蔚惟一不仅不怕我,还处处跟我对着干,这是因为她太不了解我的缘故吗?”
汤钧恒沉默地用刀叉分着盘子中的荷包蛋,迟疑片刻他抬起眼望向厉绍崇的下巴那处,“看来厉先生昨晚跟蔚小姐度过了一个很美好的夜晚。”
“做戏而已,哄哄秦悦和裴言洁这类没有脑子的下属。”厉绍崇跟蔚墨桦之间的交易,也就只有汤钧恒知道,而其他人皆以为厉绍崇是很单纯地想要蔚惟一。
汤钧恒闻言心里这才舒坦了,又想起另一件事,“只是……”,话语一顿,汤钧恒的眉头紧锁起来,神色凝重地问厉绍崇:“都到了这一地步,我们还要留秦悦吗?”
厉绍崇的下巴微微收拢,构成一条刀刻般坚毅的线条,沉默半晌他摇摇头,迟疑不定地说:“再等等。”,见汤钧恒还想说些什么,厉绍崇的唇角沉下去,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秦悦也没有犯多大的错吧?比起背叛组织的人,至少秦悦绝对忠诚于我。钧恒,任何一个女人都需要疼爱。”
疼爱?
对秦悦这样的女人吗?
厉绍崇不想杀秦悦,汤钧恒也不敢再说其他的,敛起眉眼恭敬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厉绍崇抬起手腕上的钻表看过时间,“我必须回市区了。”,他长身而起,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汤钧恒,纤长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在白皙的眼睑上映下一抹阴影,同时也让他眸底的光越发幽暗,“几年前那晚蔚墨桦没有杀死囡囡,这一次他必定不会再让蔚惟一生下段叙初的孩子。”
“虽说我跟他约定好在我没有把蔚惟一还给他之前,不准他再对蔚惟一做出什么,但蔚墨桦的霸占欲太强,并不代表他不会在背地里动作。你记住保护好蔚惟一,我不在岛上时,不能让蔚墨桦有任何接近蔚惟一的机会。”
汤钧恒紧跟着厉绍崇起身,神色一凛低声应下,“是。”
早上九点多时裴言峤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去段叙初的房间。惟你不可辜负
床上段叙初穿着衣服平躺在那里,毛毛蜷缩成一团在他的胸膛上睡觉,段叙初的一只手放在毛毛的脑袋上,另一只握着手机贴在心口处,目无焦距地盯着头顶的吊灯,他陷在失去蔚惟一的痛苦里,连裴言峤走过来坐在床沿都没有察觉到。
“早知道你还是不愿意睡觉,我昨晚应该跟你一张床。”裴言峤嗤笑地说着,目光在床头柜和茶几上扫过一圈。
还好,没有酗酒抽烟。
段叙初墨色的双眸里浮起淡淡的血丝,闻言慢慢地闭上眼睛,两只大手渐渐地环抱紧毛毛,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沙哑艰涩,“我想惟一。”
裴言峤不以为然,反倒是精神奕奕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哥们。”,他抬手在段叙初的肩膀上重重拍下去,“医院那边的检验结果证明裴言洁确实不是我爸和宁怜梦所生的女儿,也就是说裴言洁很有可能是厉绍崇的人,如此一来我们可以从裴言洁身上下手……”
裴言峤的话还没有说完,段叙初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一手揪住毛毛的耳朵甩开,他下床后就往门外走,“我们现在去找宁怜梦。”,反应过来后,段叙初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停顿几秒他转过身大步往浴室里走去。
预计明天或者后天大高潮,小伙伴们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