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夕阳下段叙初和蔚惟一结束漫长的深吻,明明有那么几分钟了,大家都还觉得意犹未尽,而车子里的囡囡和顾相思兴高采烈地拍起手,两人齐声喊着,“再吻一个!再吻一个!”
段叙初却扶住蔚惟一的肩膀,两人深情相望,一眼足以万年,过了几秒钟段叙初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里面是一条用黑色的细绳垂挂的银色吊坠,心形双层设计款式,而在一层间隔中又镶嵌着一颗白色的珍珠,镜头转过去,不宽的曲线坠面上刻着两个字,“吾爱”。
段叙初的手掌扶住蔚惟一的后颈,靠过去给蔚惟一戴上吊坠,短短半分钟的画面唯美而动人,随后段叙初放开蔚惟一。
银色的吊坠小巧精致贴在蔚惟一白璧无暇的肤色上,在橘黄色的残阳下散发着光芒,如梦如幻,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那名女记者适时地开口询问:“段先生,这条吊坠是不是也有一段故事?”
“这是我送给蔚惟一的第一个首饰,后来蔚惟一又戴在了我们女儿的脖子上,便是这一条吊坠让我和蔚惟一再次重逢。”段叙初狭长的双眸凝视着蔚惟一,那么的温柔缱绻,“六年的分离并没有让我们忘记彼此,反而重遇后积攒多年的思念一瞬间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此后我们经历了多次的分分合合、生死离别,半个月前这段长达十年的爱情终于有了最完美的结局,我在我们住所的那条道路两旁为蔚惟一种下一百株凤凰木,凤凰花开时,我娶她回家。”
蔚惟一一动不动地望着段叙初俊美的脸,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涌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唇畔的笑却又是那么幸福甜蜜。
段叙初在这时牵住她的手,站起身面对着众人,他望过蔚惟一一眼,又转过头来说:“说起来由于我太迫不及待要把蔚惟一变成我的妻子,所以我们的婚礼办的很简单,而如今这一刻我可以在全世界人的见证下,许给蔚惟一这个女人一段最美好的婚姻,也告诉全世界蔚惟一成为了我的新娘。”
蔚惟一再次捂住嘴发出很低的哽咽声,在场的人怔愣几秒钟后,纷纷鼓起掌,连驻足观看的路上也都鼓掌祝福他们。
段叙初补全给了蔚惟一一场婚礼,真正的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成为了夫妻,这样的别出心裁,又是那么让人感动,他总是给她带来无数的惊喜,蔚惟一依偎在段叙初的胸膛,早已泣不成声。
盛祁舟下班后坐在车子里路过某家商场,让下属停下,他看完了整个过程,印象最深的是段叙初那句,“我们一生的时光就这么长,不要辜负爱你多年、等你多年,又愿意陪你走完剩下时光的那个人。”
盛祁舟忽然想起凌越琼,他们坐在孤儿院花园里的长椅上,看着一群嬉闹的孩子,她笑着,沉静而美好像是一幅画;他们在她家公寓的大床上做爱,她在灯光下流着泪,却又紧紧抱住他,她说她无怨无悔;那天他靠在门外听着她在里面的哭泣声盛祁舟的心猛然间痛如刀绞。
过了一会盛祁舟拿出电话打过去,随后那边传出凌越琼一如既往柔和的声音,“二少?”
盛祁舟抿着唇线,用温润的声音说着开场白,“我刚刚看到了阿初和惟一的专访。”
“是啊,我也看到了。”凌越琼用感慨的语气说着,“阿初说最不可辜负的便是时光和最爱你的那个人,所以我想通了,我决定放弃从来没有爱过我的你,选择嫁给等待了我十几年的那个男人。谢谢二少你让我体验了身为女人的很多第一次,允许我爱你那么多年,你是我的第一初恋。下个月我就要结婚了,希望二少你也尽快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盛祁舟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他紧抿的唇线泛着苍白色,半晌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电话那边有男人温柔的声音在叫凌越琼吃饭,凌越琼匆匆地跟盛祁舟道别,“先这样,我挂了。”,说完后也不等盛祁舟回应,凌越琼就挂断了。
盛祁舟听着“嘟嘟”的忙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前面开车的下属提醒他到了饭局时间。
盛祁舟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收起手机对下属吩咐,“取消掉,随便找个酒吧停下,你就可以下班了。”
他只想找个地方放纵自己一次,用酒精把自己灌醉,然后第二天醒来他会忘记凌越琼说的那一番话。
车窗玻璃慢慢地关上,电视屏幕里段叙初和蔚惟一紧紧相拥在一起,所有人都做了他们爱情和婚姻的见证人,盛祁舟想,恐怕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浪漫的了吧?
打发掉所有的记者后,段叙初和蔚惟一手牵手从蔚蓝大厅走出来,顾景年的车子停在这里有几分钟了,囡囡焦急地等待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厅,直到看见爸爸和妈妈的身影。
囡囡立即打开车门下去,跑到段叙初和蔚惟一身边,欢欣鼓舞地拍着手,“囡囡在电视里看到爸爸对妈妈表白了,爸爸好棒!”
蔚惟一担心囡囡跌倒,她连忙蹲下身扶住囡囡,看到那边顾景年的车子后,蔚惟一猜到是顾景年把囡囡带过来的,怜爱地摸着囡囡的脑袋,“小宝贝。”
“嗯!”囡囡应着,搂住蔚惟一的脖子凑过去用力地在蔚惟一脸上“吧唧”亲了一下,她激动得跟什么似的,“爸爸还给了妈妈一场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虽说妈妈没有穿婚纱,但妈妈依偎在爸爸怀里的那一刻,妈妈真的好美呀!”
蔚惟一被囡囡这样一说,她的脸有些红,“好像妈妈表现的不太好,一直都在哭。”
囡囡闻言拧起眉毛,“妈妈那是真情流露。”,说完她又笑起来,搂着蔚惟一的脖子用脑袋蹭着她,“妈妈那是幸福的眼泪,是囡囡见过最美的。”
“爸爸你说是不是?”囡囡抬头仰望着站在蔚惟一身后的段叙初,夕阳的余晖下,段叙初原本凌厉修长的眉眼被柔化,看过去越发温雅迷人,他墨色的重瞳里盛满笑意,“是的小宝贝,爸爸也很喜欢妈妈刚刚那个样子。”
囡囡再次兴高采烈地拍起手,过了一会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纠结地皱起鼻子,表情变化可谓是丰富多彩,“妈妈,爸爸对你的承诺全都实现了,但好像还有一个小遗憾。”
蔚惟一疑惑不解,保持着蹲身的姿势和囡囡说着话,“还有什么?”
囡囡伸出手摸着蔚惟一的肚子,“妈妈要再给囡囡生个弟弟呀,而且爸爸他也很想再要一个,因为上次妈妈怀孕时,爸爸很开心。”
提起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蔚惟一心里一阵抽搐的痛,又想到那天周医生闪躲的目光,蔚惟一转头看过去,也希望段叙初给她一个回应。
段叙初却是走上前牵住囡囡的手,并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我们回家了。”
“嗯。”囡囡拽住蔚惟一起身,她走在中间分别拉着爸爸和妈妈的手,晃动着手臂蹦蹦跳跳的,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在夕阳下构成美丽的剪影,画面唯美又温馨。
晚上蔚惟一和囡囡还在另外一个房间里洗澡,段叙初站在玻璃窗前把电话打给裴言瑾,接通后他低沉地说:“截止到目前为止,黎傲他们那边依旧没有伯母的消息,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若是言峤同意的话,给伯母立一个衣冠冢吧。”
裴言瑾此刻正在裴姝怡的住所,一个多小时前裴言峤自己做过饭又吃完后,就一直待在沙发上对着电脑,继续查询飞机失事方面的消息。
裴言瑾站在落地窗前接段叙初的电话,回头看过裴言峤一眼,他斟酌地说:“我想言峤应该会答应,时间就定在明天下午四点钟,我来安排。
“好。”段叙初低沉地应下,结束和裴言瑾的通话,蔚惟一在这时走进来,看到段叙初的面色透着悲意,蔚惟一一愣,“怎么了阿初?”
段叙初伸手把蔚惟一揽过来,手掌抚上蔚惟一的脸,“惟惟,我们决定放弃寻找言峤的母亲,在明天给伯母立衣冠冢。”
蔚惟一怔住,随后眼中的泪水猝然间涌出来,但她也知道这么多天过去,就算再找到也只是腐烂的尸体了,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抱住段叙初靠在他的胸膛上。
蔚惟一难受地说:“为什么会这样?伯母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在悲伤和痛苦里,从来没有幸福过,为什么到了最后命运还不善待她,甚至用这种方式夺去她的生命?”
段叙初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紧紧地拥着蔚惟一,直到蔚惟一停下哭泣,段叙初低头吻上蔚惟一的眼睛,怜爱地吮吸着她的泪水,调笑着故作轻松地说:“别哭了,留着眼泪到明天一次性哭出来。”
“你还这样。”蔚惟一握着拳头,气恼地捶着段叙初的肩膀,却又被段叙初拉住手腕扯到怀里,“中午欠着我,现在可以还了,嗯?”
蔚惟一原本没有听明白,感觉到段叙初肌肉的明显紧绷灼人,她有些哭笑不得,“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做这种事?我们不要那么俗,高雅一点好吗?”
“哦?”段叙初挑挑眉毛,箍着蔚惟一纤柔的身子,他饶有兴趣地问:“比如呢,怎么样算高雅?”
蔚惟一想起书中看过的,她促黠地弯起眉眼,灯光下笑意盈盈,“赏花赏月看夕阳看落雪,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谈到人生哲理。”
段叙初勾着唇不以为然,“这些我都陪你做过,并且一直都在做吧?那么除此之外,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做世间最美的事?我们又没有什么毛病,又是合法夫妻,我想着这种事,怎么是我的错了?”
蔚惟一:“”
好吧,她的智商不如这个男人,就连口才也比不过他,但她爱的就是这种被他或掌控,或宠溺的感觉。
接下来段叙初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做ai确实是世间最美的,蔚惟一感受着自己被填满、被灼烫,段叙初在她身上耸动着,最后一股热流进入身体,蔚惟一止不住颤动。
段叙初浑身的肌肉绷紧,隔了几秒钟猛然放松,他瘫在蔚惟一的身上,脑袋埋于蔚惟一柔软的胸前,只发出满足又肉欲的喘息声。
两人赤身裸体地交叠在一起,都是汗水淋漓却浑身舒畅,吐出发泄后的浊气,过了很久才从那种极致的快乐中抽离出来。
“阿初。”蔚惟一半天没有听到段叙初说话,他还压在自己身上,下身也埋在里面,沉重的身躯让蔚惟一有些喘不过气,以为段叙初睡着了,她轻轻推着段叙初的肩膀,“若是累了,就早点睡吧?”
“没有。”段叙初含糊地应着,继续他的种草莓事业,“你明天还要不要去公司?我想再来一次。”
蔚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