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怡闻言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你…………”,刚开口,她的半张小脸就被裴廷清的一只大手握住。-- --
裴廷清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头发上穿梭过去,抚着她的耳朵和脖颈上的皮肤,这让裴姝怡感觉到酥麻、颤抖,紧接着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贴过来,用炙热的唇吻住了裴姝怡。
“唔…………”裴姝怡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呻吟,挣扎着双手推着裴廷清的胸膛,他的舌尖却舔舐着她的唇瓣,像在品尝着佳酿,温柔而霸道不允许她逃脱,这个男人的吻技向来很高超,也就那么半分钟,裴姝怡就沉醉其中。
裴廷清的双眸半阖着,绵密纤长的睫毛垂下来,他吻得投入而动情,抚着裴姝怡的脖子,裴廷清沙哑地呢喃,“姝怡…………”
在裴姝怡又是短促的呻吟声发出来时,裴廷清的牙齿撬开裴姝怡紧闭的唇,火热的舌头顶了进去,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裴姝怡的身子慢慢地软下来,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沉迷其中,她的手移到了裴廷清的肩膀上。
因为彼此深爱着对方,所以拥抱和亲吻是停止争吵的最好方式,最后两人躺在了床上,裴廷清侧过身子一把将裴姝怡裹进厚实的胸膛,他的下巴在裴姝怡的头顶意犹未尽地摩挲着,喘息声粗重。
“裴姝怡。”裴廷清附在裴姝怡耳边,又痛又恨地警告道:“我可以让你去任何地方,但记住你永远摆脱不了我。不管天涯,还是海角,极乐或是地狱,我都会追着你。”
裴姝怡躺在裴廷清强壮的臂弯里,感觉到他浑身肌肉的绷紧和热度,而他两腿间明显硬烫起来的某物正抵在她的柔软之处,裴姝怡被吮干的泪水再次流出来,悄无声息的,她疲倦地问裴廷清,“你不累吗?”
“累。”两人很久没有这么亲密地睡在一起过,压抑太久的欲望喷薄而出,裴廷清痛苦地闭眼克制着,眉宇间泛着灰白色,他含着苦涩和痛意说:“但若是放开了,我会痛,所以在累和痛之间,我选择前者。”
裴廷清握住裴姝怡的手,随后放在他的心口处,这才睁开眼睛。
灯光洒过来,近距离内裴姝怡看到他的睫毛都湿润了,那声音也因为胸腔翻涌的情绪而沙哑,“你摸到了吗裴姝怡?我的心早就被你捅得千疮百孔了,一直滴着血,从未完全愈合过。或许哪天它支离破碎了,我就真的放弃爱你了。”
“你指责我把女儿送到国外有多狠,但比起来,你裴姝怡才是这世上最狠的人,你是怎么做到对我的深情和付出视而不见的?”
裴姝怡摇摇头,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溅落,正因为放不下他,她才会如此痛苦不是吗?有时候想想,若是他们之间没有最初的开始,那么她的人生将会是怎样的?不知道,但总归不会像现在活得这么无力、沉重就是了。
言潇做了宁怜梦的女儿、言潇要被送去国外、她跟过去抚养言潇…………这些事都已经成了定局,无法再改变,最终裴姝怡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闭着眼睛默默地掉泪。
裴廷清用炙热的唇一点点吮吸着裴姝怡满脸湿热的泪水,温柔而又缱绻,但谁能知道他心里有多苦涩、有多痛?
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公司里却还是有很多事要处理,再加上他刚接管裴家财阀,自己手底下的人毕竟有限,此刻就连抱着裴姝怡温存一会,都成了奢侈。
裴廷清放开裴姝怡,下床拿过手机走去内室接通,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裴廷清安排好后,把手机关掉了,他走出病房告诉唐宋如果真有什么大事,再通知他,随后让唐宋出去买了晚餐送来。
裴姝怡没有胃口,背对着裴廷清躺在那里,假装睡着了,裴廷清侧坐在床头,伸手抚上她的脸,无奈而低沉地说:“先不说其他的,我让你去国外照顾言潇,而言潇不用再待在保温箱里后,需要你这个母亲喂奶。既然这样的话,就算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考虑到言潇吧?”
裴姝怡的身子僵硬,后来还是起床吃了晚饭,裴廷清要喂她,她不让,沉默不言地吃完后,裴姝怡去内室洗漱。
这天晚上裴廷清留了下来,所幸病床很大,容得下他这样强壮的男人,自从霍惠媛死后,裴廷清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裴姝怡很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他抱着一团柔软,闭着眼睛很快地睡过去。
只是向来不怎么做梦的他,这天晚上入睡后,却梦见了霍惠媛被赵兰蓉用刀子刺死的画面,后来就是在裴家的葬礼上,很多人穿着肃穆前来悼唁和很多的白色花圈,霍惠媛的母亲伤心过度晕了过去,而从始自终裴廷清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掉…………最后裴廷清醒了过来,手臂条件反射地箍紧怀里的女人,这一刻忽然感到很害怕,他嘶哑地喊着裴姝怡,“姝怡。”
“大哥?”裴姝怡并没有睡着,手掌放在裴廷清的额头上,触摸到一片冷汗,“你最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