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叙初的两只手放在在胸膛上,端正的睡姿,人若是长得好看,睡觉时也是一个美人,听到言峤在叫他,段叙初并没有掀开眼睛,淡淡地说:“想要聊天的话,你就说吧,我在听。”
言峤:“…………”,(从小到大他就觉得段叙初不爱搭理人很没有礼貌,但据说在女孩子心中这样就是酷、拽、帅,是最吸引人有魅力的,他真是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和眼光。)
反正言峤也习惯了,沉默片刻,他紧盯着段叙初的睡容,严肃而认真地说:“我做了一场春梦。”
“你今晚还没有睡着吧?或者说你已经睡着了,现在是梦游?”
言峤闻言脑子里又是一连串省略号,不过段叙初既然知道他没有睡着,由此可见段叙初很关注他,言峤顿了一下,“我是说昨晚我做了一场春梦,我在梦里看见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孩子正在洗澡…………”
段叙初打断言峤,“谁洗澡还穿衣服?”
“洗澡穿不穿衣服不是重点,你能安静点听我说完吗?”言峤用那双阴沉沉的眼睛盯着平静的段叙初,说这种事已经很丢人了,段叙初竟然还找错,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段叙初抬起手掌盖住脸,表示他保持沉默了,言峤的拳头攥在一起,深吸一口气后,终于还是把自认为最耻辱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个女孩子黑色的长发,肤色很白没有任何瑕疵,水珠在她曲线优美的肩膀上滚落…………”
那一幅场景历历在目,清晰而真实,几乎让言峤不敢肯定是一场梦境,他觉得再说下去,估计一会还会硬,言峤终止了幻想,抿了一下唇,“醒来后我发现自己…………she了,就是梦yi你懂吗?”
段叙初:“…………”
所以这二货自己洗衣服、洗床单也就算了,还把整张床都掀起来是吗?此地无银三百两,对此段叙初感到很无力,而事实上他真觉得梦yi没有什么好丢脸的,男人发育期的正常生理现象,更何况他和言峤同身为男人。
段叙初表现得如此不以为然,言峤这才放松下来,他问段叙初有没有过,但半天没有听到段叙初的回答,言峤皱起眉头,“二哥?阿初?段叙初?!”,最后连名带姓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段叙初竟然是睡着了吗?!
言峤坐过去,伸出手就要一巴掌把段叙初拍醒,下一秒钟段叙初出其不意地抓住他的手腕。
段叙初这时才睁开眼睛,重瞳里清明而平静,用一张面瘫脸对着上方的言峤,淡淡的语气,“刚刚你让我不要说话。”
言峤:“…………”
他觉得跟段叙初沟通越来越困难,真想把段叙初揍一顿,言峤抽出手,用一种命令的语气,“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我没有过梦yi。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没有必要纠结,饱暖思淫欲,明天我们还是继续跑二十公里,然后上课吧。”段叙初云淡风轻地说,重新闭上眼睛,“现在可以睡觉了。”
言峤愤怒地瞪着段叙初,过了一会叹气,“我睡不着,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梦中的场景和那个女孩子,然后我就硬了。”
段叙初:“…………”
他真觉得他就是言峤的老子,这种事言峤不找教官那个过来人,跟他这个没有经验的说有什么用?不过虽然没有实战,但理论知识他倒是懂了不少。
段叙初沉思片刻,对言峤说现在还没有交到女朋友的情况下,只有用手自己解决了,据说男人的第一次都给了左手或是右手,他劝言峤去浴室,这事很正常,他不会嘲笑言峤的。
但言峤看到段叙初狭长的眼尾弯了起来,连声音听上去都很幸灾乐祸,所以那不是嘲笑他,是什么?言峤理直气壮地回答段叙初,“我不用手,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给我爱的那个女孩子,而且跟你聊天这会,我已经不想了。”
段叙初:“…………”,(不想才正常,若不然言峤对他一个男人硬了,这才是大问题,要声明的是他和言峤的性取向都很正常。)
“昨天早上我在花海里遇见了梦中的那个女孩子,我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我才要袁明去查那个女孩子,我要追求她,让她…………”
段叙初听不下去了,两个字打断言峤,“睡觉。”,什么命中注定简直太扯了,他从来不相信这些,言峤果然是梦做得多了。
言峤一股火气堵在胸口,他握起拳头威胁地问段叙初什么意思,段叙初不以为然地反问他看到那个女孩的长相了吗?既然没有看到,怎么知道美与丑?
很多女孩子也就只是一个背影漂亮而已,若是见了正脸,言峤肯定会哭死觉得自己眼瞎,所以还是不要联系到现实中,留一个念想更好。
言峤听后更加鄙视段叙初是视觉动物,说他自己的精神很崇高,若是真心爱一个人,是不在乎美与丑、胖和瘦的,就像他从小就爱教官叔叔一样,他一点也不介意教官叔叔丑陋的长相…………言峤一个人坐在那里碎碎念了十多分钟,发现段叙初似乎真的睡着了,他才停下来。
最后言峤做了总结,说他就是深深地爱上了花海中的那个女孩子,等到袁明查到后,他一定要追求那个女孩子。
太不靠谱了,言峤这熊孩子才十六岁,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还说什么深深爱上了?段叙初感到很头痛,干脆翻过身背对着言峤。
言峤倾诉过后总算觉得胸口顺畅了,关掉灯躺回去,闭眼很快睡着了,而段叙初没有再感觉到言峤翻来覆去,同时也听到清浅的呼吸声后,他放心下来,重新翻过去伸手帮言峤掖了被角。
段叙初借着月光看了一会言峤美好安静的睡容,他的唇边抿出细微的弧度,无论怎么样,他希望言峤每天都快乐、无忧无虑,不被任何事所困扰。
而三楼的卧室里,裴廷清和裴姝怡刚结束一场酣战,裴廷清畅快淋漓地发泄在裴姝怡的身体里,他深深将裴姝怡填满,这种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感觉滚烫充实,真是说不出的美舒服。
裴廷清死死抱紧裴姝怡,瘫在裴姝怡的身上,沉重强壮的身躯压着裴姝怡,让两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来,却是更有一种紧密的贴合与要窒息死一般的感觉,半晌后裴廷清长舒一口气,从裴姝怡身上翻下去,他弯起手臂,一下子把裴姝怡裹在怀里。
裴廷清仍旧埋在裴姝怡的里面,一场大战后两人身上皆是汗水淋漓,像是洗过澡一样,可想而知刚刚有多激烈,裴姝怡的脸紧贴在裴廷清汗湿的胸膛上,阳刚而又野性十足的气息,这个男人的年龄越是增长,魅力就越大,尤其是在这种事上,越来越让裴姝怡臣服他、依恋他、渴望他。
裴廷清修长的手指爱怜地抚着裴姝怡被汗水浸透的头发,裴姝怡在这时问裴廷清要怎么安排蔚墨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