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还知道害怕、有压力,我拎起手边的漫画本子去砸言峤,说他是不孝子,裴廷清还没有死呢,他就开始算计起裴廷清有多少财产了。
言峤走后,我打电话给裴廷清,像言峤开这种既提供se情服务,也聚众赌博各种不法交易的会所,若是出了事怎么办,裴廷清让我等他几分钟,他马上就过来。
结果不到十分钟,他撬了我家的锁,就进来客厅了,(其实我给了他钥匙,但他说用钥匙还没有他撬锁快,我就由着他去了。),我问他不是在上班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嗯,我准备出差,只是你破天荒地主动打电话给我,我能不立即来到你身边吗?”裴廷清说着便伸出手把我拉过去,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他凑过来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
他这话说得好像我从来不打电话给他一样,他平日里太忙,哪像我除了画漫画,一天到晚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做,我不是不想他,我比他还耐不住,但我总不能打扰他工作吧?此刻也只是打电话给他问问言峤的事,他就把行程往后推了。
我正想说话,他却已经开始脱我的衣服了,片刻功夫就把我撩拨得七荤八素,这让我生气而又无奈,每次不管我找他有没有事,他都要满足了自己的生理需要再说,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对我只有欲望。
我们彼此只是习惯了用这种简单直接的方式,向彼此表达深沉而热烈的爱恋和渴望、想念,还是大白天,我们两人就在沙发上zuo爱,结束后裴廷清的衣衫仍旧是整齐的。
我坐在他精壮的腰身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低头看到他衬衣下两腿间疲软下来的某物,真觉得他这个样子高贵而又香艳,平息半晌,我贴在他耳边问言峤开会所,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裴廷清一会要走,不准我再勾引他了,他把我从怀里拉出来,用手指理着我脸颊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他的这双手还是那么修长漂亮,而这些年除了气质越来越沉静、有魅力外,他的一张脸仿佛永远停在了三十岁,无论时光如何变迁,他仍旧如最初那样俊美、举世无双。
裴廷清告诉我不用担心,言峤开会所,有裴家财阀这个强大的后台,他已经让言瑾把各处的人脉和关系都疏通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算真出事了,也还有实力雄厚的裴家财阀和他这个父亲护着。
我这才放心了,另一方面也很感动,这二十多年来裴廷清一直纵容着言峤,言峤想做什么,裴廷清就为言峤创造条件,哪怕言峤开会所跟裴家的生意扯不上多大的关系,裴廷清还是无条件支持言峤。
只是不知道言峤是否能明白裴廷清的心意,言峤有没有想过,若他不是裴家三少、他的父亲不是裴廷清,那么以后的几年他就不能在整个t市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不过话说回来。”裴廷清宠溺地捏着我的脸,一双墨色的眸子里含着笑意,“你都已经把钱给他了,也签了合同,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蹙着眉头说我担心言峤做不成,摆场搞得挺大,到时候不行了,赔得真不是一笔小数目,裴廷清不甚在意地安慰我说他钱多,就算一百个会所,也赔得起,让我对言峤有点信心,到时候言峤赚了钱,还不是全都归我了吗?
我一想确实是这样没错,顿时觉得很好笑,而后来的结果证明言峤没有让我和裴廷清失望,他从二十岁开始就把会所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几年时间“paradise”在整个国内享誉盛名,成为最大的销金窝,言峤还给我的钱何止百倍,他把赚来的钱全都交给了我,并且从来没有支出去半分。
那年的除夕夜,他送了我一条价值几百万的翡翠吊坠,他漫不经心地告诉我只是小礼物,但代表着他的一番心意。
我仰脸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儿子,他还是穿着白色的衬衣,身形颀长挺拔,墨色的头发搭在眉眼间,那样散漫而清贵的气质,我忽然间泪如雨下,伸手想把他抱入怀里,但他那么高大了,最后反倒是他紧抱着我,我依偎在了儿子的胸膛。
半晌后言峤从包里拿出另外一个盒子,让我交给裴廷清,说话的时候他别开脸,下巴还是昂着的,一如几年前那个傲娇的孩子,“就当是我感谢这几年他在背后对‘paradise’的保护。”
我打开看到是一块手表,价值就不用说了,关键是这种手表也不是那么容易能买到的,可见言峤花费了很大的心思,不过刚刚裴廷清还在这里,言峤却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现在却要我把新年礼物转交给裴廷清,这让我诧异而困惑。
我把手表给了裴廷清,裴廷清知道是言峤送的后,他特别激动而狂喜,但过了几天裴廷清找过来,这时言峤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裴廷清把装着手表的盒子往茶几上用力一丢,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一张脸黑得跟什么似的,他冷笑着对言峤说:“把你的手表拿回去。”
言峤抬起头,拧着眉毛看着裴廷清,一副裴廷清发什么疯的表情,他用心良苦送裴廷清礼物,裴廷清反倒嫌弃,又还给他是什么意思?我眼瞧着气氛不对,走过去抓住裴廷清的胳膊问怎么回事。
裴廷清阴沉着脸色,很不高兴地给了我和言峤这样一个答案,“我在言瑾的手腕上看到一模一样的。”
我:“…………”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裴廷清是在计较言峤不用心太敷衍,把两个一样的手表分别送给了他和言瑾吗?好吧,这男人闹起小孩子脾气,还真是…………不可理喻。
“你爱要不要。”言峤果真收回去了,他也冷嘲热讽地对裴廷清说:“你这个做老子的过年没有礼物和红包给我,还好意思怪我不用心。”
就这样,他们一对父子为了新年不送礼物和送礼物不用心这件事掐起来了,裴廷清把战火引到我这里,说他的钱都在我手里,哪有什么红包给言峤,让言峤找我要。
我觉得送来送去都是自己的钱,有意思吗?
大过年的他们为了这一件小事必须争个输赢,而裴廷清本来就脸皮厚不讲理,言峤属于谁跟他对着干,他就要撂袖口揍人的性子,但前提是他清楚自己打不过裴廷清,后来他实在是怒了,摔了手中的遥控器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大步往楼上走。
我嘲笑裴廷清不识好歹,现在这样他高兴了吧?他抿了抿唇,一副宁愿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的姿态,我还是说他年龄越大,越像小孩子,他长眸一眯反问我是吗?紧接着伸手把他拉到他的怀里。
言峤不知为何又从楼上下来了,我连忙挣开裴廷清的手臂,言峤瞥了我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是在提醒我注意自己是长辈,他就是看不顺眼我和裴廷清在一起,只是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警告,我觉得很丢人,简直没有一点地位和威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