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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清(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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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以后,仿佛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我很平静,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释怀吧,而裴姝怡大概也累了,早就想摆脱我和这段罪孽的感情,她没有再找过我,连最起码的问候也不曾再有过,似乎我们彼此真的变成了陌生人,往后都不会有太多交集。-- --

另一方面,在和段叙初几次的对抗下,都以汤钧恒惨败而收场,汤钧恒消停了一段时间,养精蓄锐准备再找时机一网打尽,直到发生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段叙初身边那个叫连子涵的下属,竟然也对同身为男人的言瑾产生了兴趣。

对此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我,也觉得烦躁又混乱,虽然活了这么久见识不少,圈子里也有同性恋,我并不歧视他们,但这种状况出现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时,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接受。

因此我对言瑾的态度越来越强硬,让他必须跟那家的千金结婚,言瑾自己大概也意识到难以控制对言峤的感情了,担心会犯什么错,他到底还是妥协了,对我说等到灭掉汤钧汤他们以后,他会离开这里,不管去哪里都好,只要离言峤远远的。

闻言我心里很难受,不由得泛起酸意,其实我比任何人清楚无论爱上谁都没有错,然而身为一个父亲,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走上一条不归路?那么就算我做错了,我也是为了言瑾好。

我起身走到言瑾身边,把一只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低沉地说他不应该逃避,而是必须选择面对、克服,尝试让自己再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毕竟他以前也爱过苏艺浔不是吗?

言瑾的唇线紧抿着,沉默很久才对我点点头。

由于连子涵多次主动靠近言瑾,汤钧恒那边也得知了连子涵喜欢言瑾,便借着连子涵没有跟其他三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里,汤钧恒让人抓住了连子涵,往连子涵体内注射毒品,以及其他依赖性药物。

后来汤钧恒利用言瑾,让言瑾把连子涵带去paradise会所的某个房间,由此将段叙初他们几人引过去,而他在外面布下天罗地网,企图借这次机会除去段叙初,言瑾不得不这样做,否则他是间谍的身份就暴露了,到头来只会功亏一篑。

段叙初和言峤他们几个人都过去了,在走廊里和言瑾形成对峙的局面,言瑾装作自己的枪法不准,想在能力不足的情况下顺理成章地放走段叙初和言峤,然后他再杀死当时在场的所有下属。

然而汤钧恒大概觉得言瑾舍不得对言峤这个兄弟下手,所以他另外安排了下属,只要言瑾有想放走段叙初和言峤的意向,那个下属不用听从言瑾的指令,就可以对段叙初他们几个人开枪。

结果是段叙初为言峤挡了子弹,言瑾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他震惊而又慌乱,担心着段叙初的安危,所以即便言峤没有逼着他,他也会立即让段叙初得到救治。

表面上言瑾处在下风,在言峤的威胁下,言瑾顺理成章地放走了段叙初和言峤,而那个下雨天言瑾戴着人皮面具出现在医院门口,其实是想亲自看看受伤的段叙初,只是后来撞上惟一,他只好又离开了医院。

在车子里秦悦质问言瑾为什么不把惟一弄晕了带走,言瑾忍住想杀秦悦的冲动,最后只把秦悦扔了出去。

这几件事加起来,让本就对言瑾有防备的汤钧恒,对言瑾起了疑心,眼瞧着言瑾的身份就要暴露,做了那么多,他不愿意放弃,这才有了后来的假死。

而且那个时候李家人想让言瑾认祖归宗,我养了言瑾那么多年,早就把言瑾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了,怎么可能会把言瑾交回给李家?更何况几年前言瑾也说了,他只是裴家财阀的大少,过去的一切他都忘记了,若真有一天李家人找过来,不用问他的意见,让我直接拒绝就好了。

但李家人却不愿意善罢甘休,那架势就好像拼尽所有也要跟裴家财阀抗衡,把言瑾要回去,真是自不量力,我没有对他们狠下杀手,那是因为他们是李嘉尧的亲人,我是念在跟李嘉尧的那份兄弟情义上,恰好言瑾的假死可以断掉李家人的心思。

另一方面,他们都觉得言瑾是因为不愿意跟我为他安排的那家千金结婚,而背叛我后投靠厉绍崇,联合厉绍崇来对付我,我和言瑾确实也给他们造成了这种假象,而在那天我去裴姝怡的住所要带走言瑾时,我继续配合着言瑾演戏,把手枪丢给他,顺理成章地逼他自杀。

从此以后言瑾只有厉绍崇这个身份了,对于汤钧恒他解释说裴廷清怀疑他了,为了继续他的复仇计划,他用假死来摆脱裴家财阀大少的身份,在此之前他已经买通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那时候被火化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言瑾的死给了裴姝怡很大的打击,她悲伤过度之下晕了过去,我亲自把她送到医院,一直等到她醒来,臂弯里抱着她低沉而温柔地安抚,这个时候我对她只剩下责任了。

这其实很悲哀,从一开始在这段感情里我就是极端而疯狂的,轰轰轰烈、奋不顾身也是我追求的爱情境界,若不然这世上有多少人会有勇气爱上自己的堂妹?道德和伦常于我早就不重要了。

三十多年来我一直在用自己的生命诠释这场不为世人接受的畸恋,就像是火焰在燃烧着,或许我死了,才会熄灭,我曾经以为我会一辈子爱裴姝怡这个女人,直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刻,我也对她说过很多很多的情话,承诺过永远不会放弃爱她。

然而此时此刻我怀里抱着裴姝怡,却真的再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我的心没有再剧烈地跳动,像以前那样要冲破胸膛,我也没有再想把裴姝怡揉入自己的身体里,让她与我骨血相融…………如此种种表明,我已经不想要裴姝怡了。

我分得清什么是爱和不爱,就像曾经我也让宁怜梦抱过一样,我的心已经不在裴姝怡身上了,我给她的仅仅只是一副躯壳而已,对于我来说,当爱情转化为一种责任时,是一种最悲哀的事情。

毕竟曾经没有裴姝怡我活不下去,所以我宁愿承受罪孽和良心的谴责,哪怕是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来世沦为牲畜,这条路再怎么难走,我这一辈子活得再怎么艰辛,也要跟裴姝怡白首到老。

但时至今日我是真的累了、倦了,也麻木了,我终于相信这世间没有永恒和天长地久,没有哪种爱情能一直像火一样地燃烧,而我对裴姝怡的这把火,终于还是熄灭了。

原谅我,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再继续下去了。

我没有将真相告诉裴姝怡,因为整件事情太复杂了,我不想让她再插足我的世界,如果她真的想不被打扰的话,那么我会给她一片安静美好的天空,不让她再卷入这些勾心斗角和恩恩怨怨中,知道的越少,对她越有好处。

而且言瑾死了,他没有打算再回来,一方面是因为言峤的那句永远不会原谅他,把言瑾伤害了,在言峤眼里言瑾是个同性恋,言瑾是那么害怕言峤会反感、歧视他,所以就留下过去最好的那些年给言峤,他就此永远消失在言峤的生命中。

再者这是歼灭汤钧恒一伙最后的时机了,为了除去想要置言峤和整个裴家财阀与死地的汤钧恒,言瑾已经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与其让关心他的、爱他的人再悲伤一次,那么倒不如趁这次让自己的生命终结。

裴姝怡表情悲凉地问我这是不是报应,是不是我和她堂兄妹乱lun应该承受的惩罚?我表面上安慰着不要让她多想,心里却很认同她,对于我来说,跟自己的堂妹结合,命运赋予给我们的最大惩罚不是过去种种的磨难和苦痛,而是到头来裴姝怡的“不爱”二字。

在言瑾葬礼的前一天晚上,我把裴姝怡从医院送回住所,她仍旧没有从失去言瑾的悲痛中缓过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无声地掉泪,而一只手始终紧紧握住我的,不放开。

我一言不发地坐在床头,直到她睡过去,我起身准备离开时,她猛然又是一下子抓住我的手,睁开眼睛问我这么晚了,还有事情要忙吗?我只以为她是最起码的询问,点点头告诉她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让她好好休息,保重自己的身体。

裴姝怡握着我的手僵硬了,过了很长时间她才放开我,应了一声后又跟我道晚安,我突然想起二十岁那晚我在国外打电话给她,那天她正好答应和蔚承树在一起了,挂断时我对她道晚安,她说晚安的意思是我爱你,不能对她这个堂妹说,而是要对我的女朋友。

她不爱我,如今再听到“晚安”二字,就觉得有些刺耳,并且可笑了,于是我站在床头平静地提醒她既然从来没有爱过我,那么以后就不要再对我道晚安了,她大概觉得屈辱,面色陡然一白,用那双乌黑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我,瞳孔里装满了泪水。

曾经她掉泪是让我最痛、最心疼的,但此刻我却没有一点感觉了,我不痛、也不怜惜她,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放下了吧,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时,她却在背后开口问我们曾经办理过结婚证了,如今要不要离婚?

闻言我顿住脚步,唇边漫出自嘲和讽刺的弧度,看吧,她那么急于想要摆脱了,一定是在担心我反悔了,再纠缠逼迫她是吗?换做以前或许我真的会这样,但这次不会了,到死也不会了。

我高大的身形立在那里,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阴影,我垂眸平静地看着,背对着裴姝怡并没有回头,我用没有波澜的语气对她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毕竟我们两人的婚姻在国内的法律上不会被承认,你还年轻,往后再嫁给谁,并不受影响。”

而我自己这一生只爱过裴姝怡一个女人,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都不会再爱上第二个女人,如今我的生命已经走过去大半,多年来我处在这样的位置,高处不胜寒,坐拥世间繁华,也看遍了凡尘沧桑,早就习惯了孤单和寂寞。

我不害怕一个人,所以纵然从今往后我的身边再没有人陪伴,对于我来说,也已经无所谓了,就这样吧,将来她裴姝怡嫁给其他男人也好,像我一样孤单到老也罢,跟我都没有关系了,我不会再干涉。

我没有等裴姝怡再怎么回答我,这个女人我已经不爱了,她以后怎么样,于我已经不重要了,我走了出去,从外面关上门时,转头看见正抱着手臂斜靠在墙壁上的言峤,他的身形颀长挺拔,不愧是我的儿子,这样随意的姿势也是那么散漫好看。

下楼时言峤突然从背后喊我叫教官,我的身形顿时一僵,以为他知道了些什么,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去,身份就是在这一刻被揭穿了。

那天晚上言峤拥抱住了我,叫我爸爸,告诉我他爱我,他说不管我是他的教官叔叔,还是裴家财阀的掌控人裴廷清,在他心中都是最伟大的、让他最崇拜的。

我感动而又狂喜,这是多年来我一直期待的,从知道我有言峤这个儿子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渴望言峤承认我是他的父亲,他能喊我一声爸爸。

他终于还是长大了,懂得了这些年我的默默付出,也谅解了我的苦衷和所作所为,如此,哪怕我耗尽所有的心血,来为他的以后铺路、为他创造所有的一切,倾尽我所有给他这个世上最好的、我能给的,也算是值得了。

我的臂弯里紧抱着言峤,闭上眼睛,热泪滚落而出。

汤钧恒把最后的刺杀安排在了第二天言瑾的葬礼上,一方面趁着段叙初去参加言瑾的葬礼时,汤钧恒和蔚墨桦带着人去了海边的小木屋,蔚墨桦火烧了木屋后,把蔚惟一带去无间岛,而汤钧恒为了隐藏自己的野心,才不惜杀掉下属,故意放走了周医生。

另一方面他们事先在那条盘山公路上埋伏好,借此除去开着车子经过那里的段叙初和言峤,顺便还有跟他们一起的裴姝怡,但在此之前,言瑾用神秘人的身份通知了段叙初汤钧恒设下的这一陷阱。

段叙初和言峤将计就计,安排下属开着他们的车子经过那里,最后车子爆炸坠入悬崖,言峤让裴姝怡睡着了,他和段叙初在汤钧恒制造的刺杀事件后,才赶去言瑾的葬礼。

段叙初和言峤安然无恙,但汤钧恒还有后一步计划,他把惟一带去无间岛的目的,无疑是想引段叙初和言峤他们倾尽人力去无间岛上救惟一,他们第二次布下天罗地网,试图一举迁灭段叙初和言峤。

段叙初明知道去无间岛会是凶多吉少,但为了救惟一,他还是决定奋不顾身,言瑾深知这一点,在岛上时竭尽他所能保护惟一,而这个时候汤钧恒已经不甘心屈身于背后了,他想让段叙初和言瑾斗得两败俱伤。

这样一方面汤钧恒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再者他想借此机会顺理成章地除掉言瑾,那么他不仅可以做自己组织里真正的首领,他还能得到段叙初和言峤手中的两部分势力,第三点原因是如果言瑾惨败,那么汤钧恒也算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正因为言瑾料到了汤钧恒的心思,他才把岛上的地图交给汤钧恒,果不其然汤钧恒在惟一面前充当了组织里的背叛者,将地图转交了惟一,故意放松警惕,让惟一顺利把地图再交给了段叙初。

言瑾的目的则是想让段叙初带人过来,借这个最佳时机反过来歼灭汤钧恒,他相信段叙初一定会做到。

那天晚上言峤一个人进去了言瑾的房子里,借此引开言瑾,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调虎离山,言瑾之所以追了言峤出去,就是要放段叙初他们进来。

然而在那片山顶上汤钧恒早就设下了埋伏,言瑾几乎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来保护言峤,言峤在抓住言瑾手腕的那一刻,似乎意识到戴着面具的厉绍崇就是言瑾,他想救言瑾,但一人难敌众手,最终两个人纷纷跌入悬崖。

在这场杀戮里,段叙初虽然也损失了不少人力,但汤钧恒高估了自己,真正损失惨重的那个人是他,最后他不得不带着仅剩的十几人逃跑了,继续养精蓄锐,等待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后来段叙初约了裴毅贤和裴姝怡见面,当场揭穿了言瑾就是厉绍崇的真实身份,过后不久,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所有人都认定我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这整场局都是我布下的。

他们觉得为了合并m2k,吞并其他三大财阀家族,我不惜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和裴姝怡的性命作为赌注,而那个时候言瑾身在渔村,我处于长时间的昏迷状态,当一切罪名都施加到我和言瑾身上时,我们连最起码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再之后言瑾以言潇未婚夫的身份重新回来了,撑起当时处在危机关头的裴家财阀,过去那么久再证实自己的清白,也已经晚了,更何况言瑾百口莫辩,谁还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再加上不久后段叙初和言峤纷纷入狱,关于言瑾的清白已经不是当时最重要的了,所以最终言瑾选择了沉默,不解释,一个人吞下所有。

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是我从昏睡中醒来后,裴毅贤和言瑾告诉我的,汤钧恒选在葬礼那天带走惟一,刺杀段叙初和言峤这件事,言瑾根本来不及告诉我,以往很多事也都是在发生后,他才向我汇报的,谁能想到这次没有提前通知我,才导致了意外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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