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雕扑闪着翅膀,嘴里呜呜咽咽的,子兮根本听不明白。
“它说夫人已经收到了我们在魔界消息,至于其他……”赋凉耐心解释,可到了正关键的时候反而不说话了。
“什么其他,它还说了什么?”子兮忍不住催促。
赋凉憋住笑,低声道,“蛊雕控诉你过河拆桥,说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我心里清楚?”子兮眨巴两下眼睛,突然上前几步,指着它的鼻子骂道,“我可没招惹你,你别乱说话啊!前不久还想着合作愉快,你是个可塑之才,没想到现在倒打一耙,败坏我你有什么好处。”
蛊雕瞬间炸毛,翅膀一挥,满地黄沙飞扬。子兮被沙子迷了眼,躲在赋凉身后直喘粗气,劲风吹开了赋凉的衣领,掉出了脖子上挂着的小石块。
风静沙落,蛊雕歪了歪脑袋,死死瞪着石块,这把它变成偷盗之兽的罪魁祸首竟然在凉王手里。那是不是就表明,它的嫌疑终于洗清了?
回想刚才,夫人可是喊打喊杀的冤枉了它呢。
子兮一边抖着身上的沙子,一边怒吼道,“蛊雕,你发什么疯!”说着就要冲上去和它拼命。
赋凉伸手拦住了她,“因为你,蛊雕受了委屈,待我们回去,它自然就能洗脱嫌疑。”
“什么意思?”
“路上说。”
一行人虽说赶路要紧,可路上一会儿摘果子一会儿喝野茶,倒是颇有些野营的味道。子兮也从赋凉口中得知了蛊雕反常的原因,着实是委屈了它,后知后觉的她换了副笑脸,专为蛊雕爬上爬下摘了好些个甜果子,蛊雕也是好哄的孩子,吃了几颗果子就歪头撒娇了。
栀妸陪子兮逗蛊雕,难得两人独处,她忍不住问道,“子兮,三月前你为何会突然失踪?”
“是魔尊,是他救了我。”
“魔尊?”
子兮把手里最后一颗果子扔给了蛊雕,拍了拍手掌随意道,“因祸得福,借此还认识了些厉害人物,我想这应该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栀妸被子兮逗笑,也跟着轻松起来,“没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就知道,你是一定不会有事的!”
“休息够了就出发吧,夫人见不到你们,宫里定是乱了套了。”大空一直候在一旁,必要时候提点一句就先走远了去。
子兮看着大空的背影,有些不习惯,“栀妸,你说大空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许是没脸见你了。”
“为什么?”
一行人再次上路,子兮和栀妸故意走在最后头,方便两人说悄悄话。
傍晚的时候,一行五人到了宫门口,子兮脚步缓慢,想着接下来躲不开的狂轰滥炸就发憷。
还是栀妸发现了子兮的反常,“你怎么了?”
“我怕夫人责怪。”子兮越说越小声,“我们自说自话去了魔界,还假扮岩温族人,若是此去满载而归也就罢了,偏偏功亏一篑,还差点丢了命。”
“夫人疼你,怕什么。”
子兮抬眸,见了赋凉才有了些许安感,“是,该怕的是你不是我,毕竟假扮岩温族人这件事情可不是我的主意。”
赋凉失笑,“没出息。”
子兮努了努嘴,又发现实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她的确是没出息,惯了胆小怕事,像这次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以后做事再不敢不计后果的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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