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尔挥舞着手中的剑和土匪们殊死搏斗。实际上,比起单独用剑,他更习惯于一手持剑一手持盾,那样的作战方式是他最擅长的。
在王家护卫团内,同时使用剑与盾的格雷戈尔也算是十分厉害的人物之一,甚至那个号称“剑痴”的六队队长奥利弗·韦伯也要惧他三分。
前一次他向唐萨尔挑战时,就只用了剑,没有拿上盾牌,因此输掉之后还耿耿于怀。这一次,因为担任后方突袭的任务,他没有带上自己的盾牌,而是轻装而行——毕竟光是携带着那面硕大的王家护卫团旗帜就非常占地方了。
而现在,他为自己当初放弃盾牌的决定感到后悔不迭。面前的土匪们数量众多而且极为疯狂,确实够得上施密特指挥官所形容的“悍匪”这一称呼。格雷戈尔和一旁的安索尔奋力拼杀,试图将土匪们阻挡在这里。不过,仍然有好几个匪徒从他们的拦截中挣脱,冲向那根已经树立起王家护卫团旗帜的旗杆。
当然,对于漏过去的这几个匪徒,格雷戈尔并不是很担心,因为他知道,身后还有一个功夫了得的“异邦人”在坐镇,那家伙一定可以三两下就讲这几条漏网之鱼干掉。
因此,他专心于自己这里的战斗,虽然他已经砍翻了好几个匪徒,自己引以为傲的英俊脸孔和金色卷发已经被敌人的血污弄脏,但毕竟只用剑的他,在数十名土匪的轮番进攻下,现在已经逐渐落了下风。
“异邦人!”格雷戈尔听到了一旁索菲亚的大喊,似乎是唐萨尔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但他没有精力去关注身后发生的事情了——一名匪徒抬起一脚,趁着他攻击的空挡踹在了他的胸口,格雷戈尔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的退后了两三步,然后奋力稳住身体的平衡。
这时,又有几个匪徒朝他扑了过来。格雷戈尔扬起手中的剑,接下了那些致命的攻击,然后在他正要向前一步进行反击时,他发现自己的腿已经不知何时被砍伤,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剧烈的疼痛使他无法迈出攻击的那一步。
此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宛如野兽般低沉的怒吼声。格雷戈尔非常想回头查看身后的战况,但情势已经不容他有所分神。面前,他刚刚逼退的几个匪徒也注意到了他的伤势,他们笑着叫着,恶狠狠地朝着格雷戈尔杀过来,似乎想要将他碎尸万段。
因为腿部的伤而动弹不得的格雷戈尔咬着牙摆开防守的架势,准备迎接土匪们下一轮的猛攻。而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自己的身旁闪过,出现在他和土匪中间——是那个“异邦人”!
格雷戈尔想要质问唐萨尔为什么会冲过来,而不是按照自己的命令在后方保护旗杆。但他还没开口,唐萨尔就利用自己身体的惯性连续两剑,将面前的两个土匪砍倒,然后飞起一脚将另一名土匪踹飞。飞出去的土匪落在了后面的土匪群中,一下子撞倒了好几个人。
格雷戈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唐萨尔再次冲到了人群之中。他看到之前击败过自己的“异邦人”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在土匪之中快速的冲杀。随着上下翻飞的刀光剑影,土匪们的鲜血也喷涌而出。
唐萨尔突然的出击显然打了土匪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将这个疯狂的敌人围在中间,试图将唐萨尔干掉。格雷戈尔赶忙趁着这个空挡,撕下身上衣服的一块布,快速的将自己腿部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到安索尔和索菲亚正在奋力向唐萨尔那边靠近,试图为他解围。一时间,土匪们甚至都忘了旗帜的事,只想尽快治服唐萨尔那头疯狂的野兽。
不过,唐萨尔的剑却没有给土匪们任何的机会。他总是能看准土匪们的身法弱点及空挡,每出一招他的脚下都会多一具倒下的尸体。很快,他周围的匪徒便都陷入了绝望。
唐萨尔又将一个土匪踢翻在地,那人手中的弯刀也顺势飞了出去,咣当一声落到了地面上。唐萨尔倒握剑柄,走到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的土匪身前,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剑刃冲着土匪的胸口便刺了下来。
“饶命!饶命!!我投降!我投降!!”那个土匪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边两手张开胡乱的在眼前挥舞,一边带着哭腔冲着唐萨尔大声喊道。
唐萨尔的剑停在了半空,他用野兽一般的眼睛盯着倒在地上高喊着“投降”的土匪,似乎在确认他的话语是真是假。
“求你了!!真的!!我投降!!只要饶我一命,求你了!!”土匪依然哭喊着。
唐萨尔的剑再次落了下来,那个土匪吓得大叫一声。但是剑并没有插进土匪的胸口,而是刺入了他两腿之间的地面上。土匪喘着气,惊魂未定的看着唐萨尔,同时感觉到自己裆下的裤子突然湿漉漉的——他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