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宁悦倒退两步,阴沉着脸,抬手就给刘公子一个耳光。
她听到云嘉阳和沈略这两个名字,心里压抑的所有气愤和委屈就统统的在这个巴掌里面发泄了出来,因而这个耳光打得很重。
这一声脆响将一屋子人都惊呆了,刘公子的保镖几乎没有反应出发生了什么事,自家少爷就被人打了,而且还是打在那张刘公子最重视的脸上!
杜涛更是一脸震惊,刘公子居然在他凑的局里被人给打了?!
那……那他死定了!
刘公子阴着一张脸,狠狠的扼住宁悦的脖子将她拽到自己的眼前来:“你这个死女人真是敬酒不吃罚酒,竟然敢打我?!”
豪包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一个阴冷如来自地狱般声音静静说道:“她就是废了你,又能怎么样?”
刘公子闻言想转过头来看看身后那个敢和自己那么嚣张讲话的人究竟是谁,可他的头还没转过来,人就被按在了大理石桌面上,好像一条被人丢在案板上的鱼那样狼狈:“混蛋,你们是什么人?!”
沈略阴沉着脸,用手指轻轻地托起了宁悦的下巴仔仔细细的查看她的脖颈是不是被那个不长眼的小畜生给伤了。确定宁悦的脖子上只留下了浅浅的一道红痕,沈略凝重的表情才松动了一点点。
他轻轻地将宁悦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如此郑重而自责,他的怀里好像一个密不透风的港湾,宁悦只会在他的怀里体味到久违的安全感。那一丝丝的温暖让她疑『惑』与痴『迷』,他的声音里也充满了疼惜与自责:“对不起,我来晚了。”
宁悦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完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傻乎乎的盯着他那种冷酷的俊脸看呆了。
沈略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反而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抬起眸子,退去了只有对待宁悦才会那么温柔的表象,眼神如同一把钝刀,剌在别人的人上只留下持久的疼痛:“你刚才是用哪只手碰她的?”
刘公子不说话,他的头被人按在大理石桌面上,此刻他却抬起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沈略看:“我就是碰了她又能怎么样?”
“让我猜猜,你应该不会那么幸运是个左撇子吧?”沈略这句话刚刚说完,他的保镖眉头都不皱一下,抓起刘公子的胳膊看似轻轻一扭,只听“咔”的一声骨响,刘公子立刻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他的右手被拧得脱臼了。
“你……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你竟然敢对我动手!”刘公子的额头上落下了豆大的汗珠,他的眼前冒着金星,根本就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了。
想他刘公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窝囊过!
“说来说去就是一句‘竟然敢对我动手’,你的词汇量未免太贫瘠了点吧?”沈略微微一笑,刚才那副犹如地狱修罗般的模样瞬间烟消云散,好似他从不曾与别人动气一样。他这一笑,也恰如三月春风,似乎能将人心坎儿里的愁闷都给吹散了去。
这么温和无害的人物,实在与这里的背景画面不是十分般配。
沈略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宁悦的身上,生怕夜总会里面的冷气太足,把他的宁小悦给冻着了。他做着如同情人一般温柔的举动,可嘴里说出的话又让人生气,又让人心凉:“既然你爸爸位高权重贵人事忙,那我就替他好好教教儿子。来,我顺便教教你什么才叫‘仗势欺人’。”
刘公子的几个保镖看着眼前这个架势,如果刘公子被人打了他们还无动于衷的话,今天就算自己被这伙人打死,也好过回去以后被刘先生扒皮。
擒贼先擒王,他们有人不要命一样的朝沈略冲过来,可刚刚抬起了拳头,立刻就被人揍翻在地上。
沈略的保镖多数都是从战场上回来的退伍兵,下手又快又狠。当然,经过忠心耿耿的艾迪大人调。教,他们深谙打人不打脸,揍人不出伤的“职业『操』守”。被他们这一群人的拳头伺候过,那帮看起来训练有素的保镖一个个都像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比之刚刚的陆圻更加狼狈。